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狠角色竟把他宰了!”
&esp;&esp;裴縝照舊餵魚:“我不去。”
&esp;&esp;“幹嘛不去,你以前不是最對人命案子感興趣麼,長安城好幾件大案子都是經你手辦的,若非因病在家休養了兩年,少卿的位置輪得到他房文直?搞得我現在三天兩頭挨他訓,不把少卿的位置搶回來你別指望消停。”一頓生拉硬拽,硬是把裴縝拽走了。
&esp;&esp;二人抵達時京兆府的人已經將戚府圍了個水洩不通,沈濁亮出腰牌,守衛見他們是大理寺的,放行進去。
&esp;&esp;作為皇親兼朝廷重用的武將,戚行光權勢不可謂不熏天,這熏天的權勢落在實處尤為直觀,五步一樓,十步一閣,奢華直逼皇宮。若擱平時,沈濁定要細細遊賞一番,眼下卻沒這個功夫,只顧拽著裴縝疾行。
&esp;&esp;匆匆趕到出事地點,仵作在裡面驗屍。崔房兩位少卿站在窗下交談,兩人上前打過招呼後便入內檢視屍體。甫一進入室內,濃烈血腥氣撲鼻而來,饒是見過不少血腥場面的沈濁也不免皺起眉頭,裴縝更是直接掏出手帕捂住口鼻。
&esp;&esp;房間地面淪為血河,勻稱鋪開,且已凝固。
&esp;&esp;沈濁不可思議道:“這些全部是從一個人身體裡流出來的……?”
&esp;&esp;驗看屍體的劉仵作聞聲道:“全身傷口多達一百零八處,活生生把血流乾而死,你說這血能不多麼?”
&esp;&esp;沈濁咋舌:“兇手真夠駭人,也不知和戚將軍什麼仇什麼怨——兇器呢?兇器是什麼?”
&esp;&esp;劉仵作指指案上托盤,“兇器是戚將軍身上的壓衣刀。”
&esp;&esp;“你怎麼知是戚——”目光落到刀柄上的燙金“戚”字上,咽回下半截話。
&esp;&esp;一直沒做聲的裴縝繞過劉仵作,走到屍體前方。屍身全身赤裸,不著寸縷,渾身上下密佈著大大小小的傷口,雙目圓瞪,向外突出,一副死也不甘心的情狀。腳踝處有綁縛痕跡。裴縝目光逡巡,在頭頂的位置找到一根粗麻繩,想必戚將軍當時就是被倒吊在這裡放幹血的。
&esp;&esp;地面被血吞沒,唯有屏風下有一對腳印,其範圍內沒有一絲血跡。
&esp;&esp;“可怕吧。”劉仵作看到裴縝目光落在腳印上,聲音不自覺地含了顫意,“兇手站在那裡,等戚將軍身上的血流乾方離開。行兇後還能冷靜地觀摩對方的瀕死之態,此人絕非一般的窮兇極惡之徒。你們大理寺這次有得頭疼了。”
&esp;&esp;裴縝卻道:“看這腳印,七寸上下,不像是男人的腳。”
&esp;&esp;沈濁湊過來,“你不說我還沒發現,這腳印確實怪異,莫非兇手是個小腳男人?”
&esp;&esp;“若是小腳男人倒好辦了,畢竟長安城裡長著一雙七寸小腳的男人不多。”劉仵作接話道。
&esp;&esp;裴縝鼻翼微動,話鋒一轉道:“你們聞到沒有?”
&esp;&esp;“聞到什麼?”
&esp;&esp;“除了血腥氣,房間裡似乎還摻雜著某種香氣。”
&esp;&esp;“是花香,靠近屍體聞得更清楚。”劉仵作說。
&esp;&esp;“是麼……”沈濁俯下身嗅,“別說,還真有一股香味。哪來的?”
&esp;&esp;“戚將軍出了名的好色,家中姬妾無數,準是沾了哪個姨娘的衣上香。”
&esp;&esp;正說著,大理寺正卿杜猷光走了進來,杜正卿花甲之年,平時極少過問寺裡的事,一切事務均由兩位少卿打理,也只有像今天這種大案方能驚動他。
&esp;&esp;裴縝三人見到杜正卿忙上前見禮。杜正卿不愧飽經風浪,瞥一眼室中情況,面色竟能保持不變,轉而肅聲道:“屍體驗看完了?”
&esp;&esp;“驗看完了,屍檢薄在這裡。”劉仵作呈上薄冊。
&esp;&esp;杜正看過上面的記錄,面色轉沉:“此案惡劣非常,死者又是朝廷重臣皇親國戚,不用我說你們也該知道事情的嚴重性,稍候我要進宮面見帝后,這裡就交給你們了。文直,此案由你全權負責,務必抽絲剝繭找出真兇。”
&esp;&esp;房少卿打一進來就躲在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