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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像一場夢，直到有一天，顧晗光一臉疲憊的來找到我，他說：“我知道厲塵瀾怎麼了。”
&esp;&esp;我心頭咯噔一聲，忽然之間，竟然有點不想面對這件事，然而便在顧晗光直接將事情告訴我之前，林子豫倏爾找來，他一臉焦灼，沉沉在我面前跪下：“屬下知罪，可暗羅衛弟兄皆是聽由屬下命令列事，罪不至他們，還望先門主與門主求情，放過暗羅衛兄弟，留得他們，日後還可為萬戮門拼殺。”
&esp;&esp;聽聞此言，我有些愣神。
&esp;&esp;上次與姜武一戰之後，不少受傷的暗羅衛被送回了萬戮門，接受治療之後，接被罰去與林子豫一同做山下苦窯的奴役，刑滿三年，再繼續為萬戮門辦事。
&esp;&esp;我本以為墨青做了這個處罰之後，這件事便算是停歇了。可現在已經過了十天半個月，林子豫忽然帶著一身血，瞬行來與我求情，我實在有幾分沒想明白。
&esp;&esp;“不是讓你們在苦窯做事麼？這點處罰都不願受了？”比起以前我收拾背叛萬戮門人的做法，墨青這都算輕的了……
&esp;&esp;林子豫抬頭望我：“門主……欲將所有在苦窯服刑的前暗羅衛，盡數……凌遲。”
&esp;&esp;我一怔：“你說什麼？”
&esp;&esp;“先門主，子豫自知害萬戮門逢此大難，其罪當誅，只是暗羅衛……”
&esp;&esp;“墨青在哪兒？”我起身，打斷了他的話。
&esp;&esp;“山門之前。”掐了個瞬行術，我便行至山門之前，顧晗光尾隨我而至。
&esp;&esp;但見那山門牌坊之上，不知什麼時候竟然釘上了數根長長的木樁，數名暗羅衛被穿胸而過，掛於木樁之上。到底是年紀大了，久為見過這樣的場面，我狠狠愣了一瞬。卻見得墨青負手立於牌坊之下，仰頭望著那被掛起來的幾人，涼涼下令：“嘴碎，先割了舌頭。”
&esp;&esp;此令一出，站在牌坊上的萬戮門徒便拿了刀，彎腰下去，掰開那已經半死不活的暗羅衛的嘴，正要動手，我喝了一句：“住手。”
&esp;&esp;牌坊上的人望了墨青一眼，墨青點了頭，這才回頭望我，眸中冷色回暖了幾分：“你怎麼來了？”
&esp;&esp;我看了一眼那牌坊上的人，沒有廢話，直言道：“不是已經罰他們在苦窯服刑了嗎？”
&esp;&esp;墨青眸色微涼：“誰在你面前多嘴？”
&esp;&esp;林子豫瞬行而來，“撲通”一聲跪了下去：“子豫知罪，願以命相抵！望門主……”
&esp;&esp;“你忠於招搖，服刑三年之後，留你還有別的用處。”墨青握了我的手，“我罰他們，是因為他們犯了妄議之罪。割舌以儆效尤。”
&esp;&esp;“他們議了什麼？”墨青不言，我便接著問，“議了我嗎？”
&esp;&esp;林子豫磕頭認錯：“議了先門主些許江湖傳言的過往，屬下治下不嚴，是屬下的過錯。門主責罰屬下便是。”
&esp;&esp;哦……我大概能想到了，關於我的江湖傳言，少不了一些亂七八糟的男女關係，連我與顧晗光在他們江湖人的嘴裡都能傳出一套話本子來的故事，更別說這次他們見了姜武和墨青對我的態度，那些私底下的遐想了。
&esp;&esp;墨青生氣，難免的，只是這處置的手段，卻有些超過我的想象了。
&esp;&esp;在這牌坊上釘了釘子……當初雖然我不在，可他推了掛屍柱，便不是為了杜絕這樣的刑罰嗎？為何這次，卻顯得如此暴戾？
&esp;&esp;我沒為那些暗羅衛求情，我一早便說了，他們背叛的是墨青，要怎麼處罰他們是墨青的事。我只反手將墨青的手握住，我問他：“墨青，你為何在這牌坊處做這般事？”
&esp;&esp;墨青一怔，神色亂了一瞬。
&esp;&esp;“太過了。”顧晗光終是在我身後開了口，“厲塵瀾，這五年來，你可從未行過這般事。嘴碎生氣，大不了殺了，這般手段，不像是你。”
&esp;&esp;墨青眸光一閃，回頭一望，他閉上了眼，腦中仿似有些混亂。
&esp;&esp;“這些日子我便是居於南山，也聽到了不少人私下傳聞，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