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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這機關術弄幾個木頭人,也算能為萬戮門盡點餘力。”
&esp;&esp;我心道如此也好,他不用離開他那小院,這邊也能幫墨青分擔許多,畢竟當了那麼多年西山主,司馬容的能力可不能小覷。
&esp;&esp;司馬容解釋了我的問題還不算完,又多嘴道:“正巧,這幾天制的木頭人也能將別處的畫面傳回來,但聞你今天可提了不少次先門主,以前只是聽說先門主能入你夢,現在卻是在白天也能與你交流了麼?”
&esp;&esp;司馬容你該拖出去腰斬啊!
&esp;&esp;我在心裡對司馬容恨得咬了一下牙,可面上卻不動聲色:“嗯,大概她今天比較開心。”我心一橫,想道,反正墨青現在知道我是路招搖了,我只要腰桿子挺直了死撐著,他不戳破,我就還能繼續死撐著。
&esp;&esp;因為……點破並沒有什麼好處,反正我也還是要用芷嫣的身體才能與他們這些活人,繼續交流下去。
&esp;&esp;墨青掃了我一眼,沉默著沒說話,而便在這時,身後一條黑影一閃而過,跪在地上給墨青恭恭敬敬的行了個禮。
&esp;&esp;這人之前我便已經見過了,是墨青登上門主之位後新立的暗羅衛衛長。
&esp;&esp;只見他起身後便徑直行到了墨青身邊,與他附耳交代了幾句話,聲音又輕又小,我手上捏了個千里耳的訣打算偷聽一下,還沒施展出去,他便已經報告完了,退去了一邊。
&esp;&esp;墨青臉色霎時變得有幾分清冷:“先去查實。”
&esp;&esp;“是。”
&esp;&esp;我瞥了木頭人一眼,本是打算讓司馬容開頭去問句怎麼了。可司馬容穩得住,木著一張臉一聲不吭,我只好自己吭了聲:“怎麼了?”
&esp;&esp;墨青垂頭批文,十分自然道:“絮織與琴千弦回來的路上出了些茬子,倒是無妨,你且先回去歇著吧。”
&esp;&esp;趕我走?
&esp;&esp;我留了個心眼。
&esp;&esp;“好,我就是來看看師父,誇誇你佈局厲害,也沒別的事兒,這便先回南山主那處了。”
&esp;&esp;“嗯。”
&esp;&esp;我轉身離開,在轉出門口的時候,餘光往屋裡瞥了一眼,但見方才做了副要批覆檔案模樣的墨青已經將筆擱置了下,面色沉凝,唇角微抿,帶了三分凌厲殺氣。
&esp;&esp;方才那來報的人,報的必定不是與小十七有關的訊息,我往無惡殿外走了幾步,望著塵稷山千百年未變過的澄澈夜空,不覺也稍稍被風吹涼了心口與眼眸。
&esp;&esp;我猜,多半也與洛明軒有關。
&esp;&esp;我瞬行回塵稷山的時候,正在與沈千錦私與的觀雨樓使者,正好應證了我的猜測。我打院外過的時候,千里耳的訣甩在耳朵上,不用湊近,便足以聽清使者與沈千錦來報的訊息:
&esp;&esp;“仙門某地有祥瑞之光降臨,天現金邊祥雲,許是金仙醒了。”
&esp;&esp;我腳步一頓。
&esp;&esp;望著面前這顧晗光的院子,看著院裡點的燈,一眼望去,越望越深,卻像是望到了那日鳳山之上,洛明軒大喜之日,喜堂之上明晃晃的燭火。
&esp;&esp;我熄了他的喜燭,廢了九把寶劍,終於將其中一把插|入了他的心房,傾我之力,封印了他渾身血脈、氣息,凍結他每一寸經脈,我耗費了幾乎半條命,終於使他陷入了永遠的沉睡當中。
&esp;&esp;只因我發過誓。
&esp;&esp;早在我被我姥爺從洛明軒的殺陣中救出之後,早在我一動不動的躺在山溝裡,苟延殘喘的熬過那幾個月的時候,早在我爬出山溝,知曉姥爺死訊的時候……
&esp;&esp;我就發過無數遍的誓言。
&esp;&esp;你是金仙之身,你能永生不死,那我就要你,再無清醒之日,再無為人之時,我要你活著,卻比死更悄無聲息。
&esp;&esp;不算當年,便說而今。
&esp;&esp;我費了這麼多功夫,花了這麼多心思。毀了錦州城,撕裂十大仙門,大鬧仙台山會議,要的就是洛明軒永世沉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