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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你這是作甚,埋怨李縣令沒教你寫字嗎?”李纖凝用詞粗魯,令仇璋皺眉。
&esp;&esp;“我的字由我孃親自教授,誰稀罕他教。”
&esp;&esp;“這就是了,你不稀罕還不許他施予別人嗎?”仇璋捧起紙張細細端詳,“實話說,韓杞這手字不賴,他習楷書,行書應是在此基礎上後天發揮出來,鋒芒初露,人如其字,字如其人。”
&esp;&esp;李纖凝奪過紙揉成團,擲入紙簍。仇璋得了個沒趣。
&esp;&esp;劉家人下榻在平康坊的長樂居客棧,李纖凝前往見劉通福的妻舅。他不僅是劉通福的妻舅,還是劉通福畫鋪的掌櫃,姓吳。
&esp;&esp;李纖凝來見他,意在落實一下那位真的劉清標是否如劉通福所言,是他的故交。
&esp;&esp;“劉清標……”吳掌櫃喃喃念出這三個字,“這個人和我姐夫的死有關?”
&esp;&esp;“尚不好說。吳掌櫃若是知道什麼,還請直言相告,案子早一日告破,令姐夫的魂魄也早一日得到安息。”
&esp;&esp;吳掌櫃道:“我對這個名字確實有印象,大約七八年前吧,這個名字的主人從我姐夫手裡購過買書畫,因為討價還價的厲害,我姐夫總是念叨。”
&esp;&esp;“你見過他本人嗎?”
&esp;&esp;吳掌櫃搖頭,“他來的那幾次皆趕上我不在鋪裡。不曾見過。”
&esp;&esp;吳掌櫃接著說:“後來他不大過來了,聽說家裡管得嚴,一心叫他考取功名,那時候他已經考了近十年了,姐夫還背後挖苦他,說他能考上功名豬都會上樹了。不料有一天當真傳來訊息,說他高中進士。姐夫深為詫異,聞聽他衣錦還鄉,還特意登門拜訪。結果吃了閉門羹,回來大罵那姓劉的沒良心,一朝得勢,忘記當年是怎樣涎皮賴臉求他把畫低價賣他的事。”
&esp;&esp;李纖凝瞭解了大概,從平康坊出來,回到衙署,叫仇璋給她押紙公文,她明天要出趟公差。
&esp;&esp;仇璋不料她出去一趟,做了這麼大的決定,一時詫異,“去哪?”
&esp;&esp;“錢塘縣。”
&esp;&esp;“劉家人的證詞,你信不過?”
&esp;&esp;“我梳理了一遍線索,不認為我的判斷有錯。”
&esp;&esp;“明白了,你打算帶誰去?”
&esp;&esp;“小菲和韓杞。”
&esp;&esp;“韓杞方從錢塘縣回來,還不曾休息,明天太趕,要不後日?”
&esp;&esp;“不,就明天。”
&esp;&esp;仇璋拿她沒轍,與她起草公文。李纖凝又湊過來問,“給撥多少公差費?”
&esp;&esp;“循例,每人十兩。你做不得人數,二十兩。”
&esp;&esp;“我要二百兩,超出來的你補。”察覺仇璋側目,李纖凝低頭撫摸著他戒指上的貓眼石,“我最近手頭緊……”
&esp;&esp;仇璋拿她沒辦法,“晚上我回家給你翻翻,翻出來多少算多少。”
&esp;&esp;李纖凝贈香吻一枚,表示感謝。
&esp;&esp;韓杞的住所位於宣陽坊東,衙署西去不遠的宣陽橋下。
&esp;&esp;古樸規整的小院圍著一圈竹籬,籬上爬滿了薜荔,青綠養眼,籬笆下面撒著幾畦花圃,不耐霜寒的早已敗於節令,僅剩一畦秋菊長勢良好,開出碗大的黃花,枝葉都給壓得疏斜了。挨著花畦,擺著兩把竹椅,一隻白貓窩在上頭,睡的香甜,忽聞陌生人聲,猛地跳起鑽入菊花叢下。
&esp;&esp;秦氏在廚房做飯,聽到門口有喊聲,喚韓嫣去開門。
&esp;&esp;“這個時辰,會是誰呀。”韓嫣咕噥著開啟院門,看到來人,粉撲撲的臉上綻開一抹笑,“是你呀,小解哥哥!”
&esp;&esp;解小菲奉命去通知韓杞出公差的事,好叫他有個準備,看到韓嫣同樣心花怒放,“你哥哥在家嗎?我找他有事。”
&esp;&esp;“哥哥在屋裡頭睡覺呢,小解哥哥快進來。”
&esp;&esp;韓嫣請解小菲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