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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p;對上李纖凝冷幽幽的眸子,笑容倏斂,埋頭吃飯。
&esp;&esp;天氣放晴,李纖凝沒有急著去劉家,而是先與當地官府接洽,由他們出面,將劉父請來衙邸面晤。
&esp;&esp;劉父名適。上次韓姜二人的造訪已令他心生疑竇,幾日不得安枕,這次當地衙署親自來請,說是有長安來的公差立等相見,劉適心頭翻江倒海,暗流湧動。
&esp;&esp;疑疑惑惑來到衙署大堂,三個公差中其中一個他認得,正是上次的韓姓公差,另外兩人卻不識得,聞趙縣丞介紹,一個姓李一個姓解,也來自長安萬年縣衙。
&esp;&esp;劉適心頭不好的預感加劇。
&esp;&esp;分賓主坐定,錢塘縣的趙縣丞道:“劉老人在這裡了,公差有話儘管問。需要的話,在下可以迴避。”
&esp;&esp;“趙縣丞客氣了,沒有什麼好迴避的。”李纖凝一面說,目光寸寸打量著劉適,他今年該有七十多了,雞皮鶴髮,將到中年才生下劉清標這麼一個兒子,寄予厚望。
&esp;&esp;劉適手扶著筇杖,目光緩慢地溜過對面三人,溜到李纖凝身上,不經意與她清冷的眸子相對,頷了頷首。
&esp;&esp;李纖凝道:“劉老先生可認得劉通福?”
&esp;&esp;“劉通福?”劉適語氣裡透著疑惑,思索半晌,想不起有聽過這個名字。
&esp;&esp;“他是揚州的書畫商人,令郎考上進士前嘗於他手上買畫。”
&esp;&esp;老人點點頭,“標兒以前迷戀書畫,確曾購買過大量書畫,至今還在書房裡堆著,你說的這個劉……劉通福可能是賣主之一。”
&esp;&esp;“劉老先生糊塗了,令郎何止考上功名前喜歡書畫,縱是現在也極愛,家中收藏頗豐。”
&esp;&esp;“是呀是呀。”劉適捋著鬍鬚,神色有幾許落寞。
&esp;&esp;“上月劉通福攜畫進京售賣,嘗於蘭臺孔正字宅上偶遇令郎。”
&esp;&esp;劉適渾濁的老眼裡閃過一絲驚詫,瞬即斂眸掩去,“是麼……”
&esp;&esp;“遺憾的是不出幾日,劉通福遇害身亡,屍身於昭國坊一間空宅裡被發現。”
&esp;&esp;“什麼?”劉適震驚到聲音發顫。
&esp;&esp;“我們之所以找到劉老先生,正是想了解了解,令郎和劉通福之間是否有夙怨。”
&esp;&esp;“你們……懷疑標兒殺了他?”
&esp;&esp;“李公差,這是真的?”趙縣丞也忍不住問。
&esp;&esp;“不排除這個可能。”
&esp;&esp;“不可能,絕不可能。”劉適揮袖,“我自己的兒子我瞭解,他連一隻螞蟻也捨不得殺,怎麼會殺人!”
&esp;&esp;“人是會變的,劉修撰離家多年,是不是當年劉老先生養在膝下的性情還兩說。再者說,這不不是還沒蓋棺定論麼,劉老先生也不必過於心急。”
&esp;&esp;劉適覆在筇杖上右手漸漸收緊,掩在鬍鬚下面的嘴動了動,老邁的聲音隨之響起,“我兒和那個叫劉通福的人沒有夙怨,公差疑錯人了。”
&esp;&esp;“劉老先生先前還說不認識劉通福,這時如何肯定沒有夙怨?”
&esp;&esp;劉適答不上來,氣息粗重,兀自把鬍鬚吹得亂飛。
&esp;&esp;李纖凝道:“劉老先生方才說書房保留著令郎的書畫,可否允我們前往一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