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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什麼？”
&esp;&esp;“韓……杞……”韓杞一字一句，努力咬準音節。
&esp;&esp;“韓啟……天啟之啟？”
&esp;&esp;“枸……杞……”
&esp;&esp;“哦，枸杞的杞。”
&esp;&esp;韓杞發覺羅睺說話的語調和李纖凝很像，透著一股漫不經心，不熟的人聽來莫名火大。也不知道誰學的誰。
&esp;&esp;“她身邊那個解小菲我知道，你又是擱哪冒出來的？”
&esp;&esp;韓杞舌頭疼，不想說話。
&esp;&esp;羅睺幽幽道：“她睡過你？”
&esp;&esp;韓杞吐出一口血水。
&esp;&esp;“她千方百計保你，莫非你有什麼異於常人之處，叫她戀戀不捨？”羅睺似笑非笑。
&esp;&esp;韓杞心想李纖凝怎麼還不回來，他不想和羅睺說話了。
&esp;&esp;好在羅睺沒有過分糾纏。後面他打懷裡摸出兩枚青玉核桃，掌間轉著玩。玉石清冽的摩擦聲響迴盪在室內，韓杞漸漸困了，眼皮子抬不起來，倚著石壁緩緩入眠。
&esp;&esp;李纖凝半個時辰後方回。回來便對羅睺便說：“表哥你先回罷，三天後再來接我。”
&esp;&esp;羅睺不悅道：“怎麼回事？”
&esp;&esp;吉和笑呵呵道：“有些事需要核實，委屈李小姐再住三日，羅將軍放心，我會請大夫醫治李小姐的傷，絕不叫她有任何閃失。”
&esp;&esp;羅睺單望李纖凝。
&esp;&esp;李纖凝道：“表哥你去吧，衙門那頭幫我料理清爽，勿叫爹爹生疑。幫韓杞告假，缺值會罰俸。另外，素馨那頭你也得親自去說，莫叫她擔心。”
&esp;&esp;羅睺見她落到這步田地了還有心思關心這些細枝末節，哼了哼，轉頭囑咐吉和，“給她換間房，我表妹是金枝玉葉，不是豬狗牛羊。”
&esp;&esp;吉和立即著人去辦。
&esp;&esp;換了像樣的房間，門口也多了層層守衛。
&esp;&esp;大夫過來瞧，清理了創口，外敷內服雙管齊下，說不出兩日即可消腫，屆時再接斷骨，眼下肉皮腫得發亮，輕輕一碰皮即破，實在沒法下手。
&esp;&esp;羅睺確定李纖凝沒有大礙方才離開。
&esp;&esp;及至晚間，房間裡只剩下李纖凝韓杞。難得清淨，兩人相互依偎在床上。李纖凝單手支頤，受傷的手臂橫搭在韓杞胸前。切切問他，“舌頭還疼嗎？”
&esp;&esp;韓杞搖頭。
&esp;&esp;“不疼說話。”
&esp;&esp;“不疼……。”舌頭依舊捋不直。
&esp;&esp;李纖凝輕輕笑了，仰起頭親他，舌頭撬開齒關，品嚐他嘴巴里的血腥味。
&esp;&esp;“以後不準說那種話，什麼叫沒舌頭就舌頭，我可不喜歡親沒舌頭的人。嘴巴里空蕩蕩，很嚇人的。”
&esp;&esp;她語氣輕鬆，韓杞卻知道她必是付出了巨大的代價才保住他這條舌頭。鼻尖泛酸，眼睛瞬間紅了。
&esp;&esp;李纖凝往他頸窩裡蹭了蹭，“我要睡覺，燈燭光太亮了。”
&esp;&esp;“我、吹、蠟燭。”
&esp;&esp;李纖凝不許他動，“現在的姿勢很舒服，你莫亂動。”
&esp;&esp;韓杞嘴巴開合，未及吐出字，李纖凝說：“叫他們進來吹。”
&esp;&esp;韓杞想到給人進來看到他們抱在一起，先不好意起來。目光四下逡巡，落在床頭春凳上的一盤紅棗上，紅棗是專門放在那裡給李纖凝吃的，她需要補血。
&esp;&esp;韓杞拈起一枚，去擲那燈燭。一擊不中，再來一枚，二擊仍舊不中，勾起勝負心思，非要打滅。
&esp;&esp;李纖凝瞧的有趣，叫韓杞把盤子端來，兩個人一起擲。一時間屋內乒乒乓乓，皆是亂跳的棗子。
&esp;&esp;“咚！”一枚棗子擊中燭臺，蠟燭應聲而倒。落在下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