拯救第七步 (第2/3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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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著吧,我來。”
&esp;&esp;“我沒事,這個我會。”
&esp;&esp;你當然沒事,是我有事啊喂。
&esp;&esp;鍾月乾巴巴地笑了笑,手裡處理著魚,眼睛則緊盯著油鍋。
&esp;&esp;油燒到五成熱時,陳文清一心只想把魚弄進去,這弄是弄進去了,但她一甩手,就成了丟進去,熱油遇水迅速炸開,不慎飛濺到鍾月的手臂上。好在她反應快,把陳文清拉開,馬上用鍋蓋蓋住鍋子。
&esp;&esp;陳文清看著鍾月手臂上的紅點,一個勁道歉。所以,她只切了豆腐,其餘的事情,都交給鍾月操作,直到出鍋。
&esp;&esp;擦藥的時候,陳文清注意到鍾月手腕上有一條顏色稍深的疤痕,長度估計有四五厘米。她摸了摸那條疤痕,問道。
&esp;&esp;“這是什麼時候弄傷的?”
&esp;&esp;“小時候幹農活,割草的時候,砍刀太重了,握不穩,然後就劃到了。”
&esp;&esp;“那時候你幾歲?”
&esp;&esp;“好像是…八歲。”
&esp;&esp;八歲,那時候的陳文清在鋼琴房裡,大哭著要吃冰淇淋。
&esp;&esp;“你會怨嗎?”
&esp;&esp;“怨啊,不過後來想想就不怨了。”
&esp;&esp;“為什麼?”
&esp;&esp;“窮人多病痛。在我鄉下,很多人都有各種各樣的病,但沒錢治,多數等死。可我吧,健健康康,四肢健全,這就夠了。我很知足了。”
&esp;&esp;對於鍾月來說,活著就是一種福分。
&esp;&esp;知足一詞,陳文清聽過,但不曾真正見過。她身邊的人,包括她,都是住在雲上的人,而鍾月,是住在地上的人。試問住在雲上的人,哪兒能懂什麼是知足呢?他們根本連地都碰不著。
&esp;&esp;“阿月,你跟我來。”
&esp;&esp;鍾月跟著陳文清上樓,看她從衣櫃裡拿出一條紅色碎花吊帶群,高腰修身,布料柔順。
&esp;&esp;“送給你。”
&esp;&esp;鍾月不敢摸,更不敢接。她連忙擺擺手,一直搖頭。
&esp;&esp;“我不要,我不要…”
&esp;&esp;“給你,你就拿著。”
&esp;&esp;“我穿不了,不穿,不穿…”
&esp;&esp;“你平時總是花心思做好吃的,我也懂得知足。珠寶首飾,我想你不會要,裙子總該收下吧。”
&esp;&esp;再三猶豫之下,鍾月收下了那條裙子。
&esp;&esp;陳文清有驚喜,付榮也有。
&esp;&esp;晚飯吃完,付榮猶如紳士一般,向陳文清伸出手,邀請對方。陳文清看了看他,接著握住對方。正如她所想,他的手很大,很溫暖。
&esp;&esp;付榮牽著陳文清去到後花園,周圍很暗,她以為會有什麼東西蹦出來。遽然間,遠處一聲巨響,陳文清握緊耳朵,縮排付榮的懷裡。等睜眼看清,她瞬間不怕了。天空一個接著一個的煙花,五光十色,耀眼奪目。
&esp;&esp;彩光之下的付榮,本是硬朗的面容變得柔和,眼底聚集著揉不開的寵愛。陳文清第一次知道,原來寵溺是會寫在臉上的。
&esp;&esp;“喜歡嗎?”
&esp;&esp;陳文清仰頭,緊緊地盯著眼前的這個男人,答道。
&esp;&esp;“喜歡,特別喜歡。”
&esp;&esp;他們的快樂是人盡皆知的,而鍾月的快樂則是悄無聲息的。
&esp;&esp;鍾月捂著耳朵,躲得遠,悄悄地與他們一同欣賞這漫天的煙花。絢爛的火光照映在她的臉上,使她眼睛上的那層水霧,波光粼粼,靈動閃耀。她很開心,雖然花海不屬於她,煙花也不屬於她。她的快樂都是偷來的。
&esp;&esp;那條裙子,鍾月相當喜歡。她不捨得穿,只貼在身上,在小屋裡轉著圈,哼著歌。可她這份小小的快樂,卻不被人容許。
&esp;&esp;付榮照常無預兆地闖入,在看到那條裙子,忽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