拯救第四十步 (第2/3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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使她像一個四肢僵硬的溺水者,在掙脫無效的情況下最終失去氣力,沉靜地接受死亡的邀約。
&esp;&esp;陳文清報警了。
&esp;&esp;她似一隻熱鍋上的螞蟻,侷促不安地在大門徘徊。
&esp;&esp;過去十分鐘、二十分鐘、四十分鐘,直至她心灰意冷地回到鍾月的身邊。
&esp;&esp;她報警,是心存僥倖,希望真的有那麼一個執法者能使壞人伏法。可那都是痴人說夢。
&esp;&esp;不出所料,付榮知道了報警的事情。
&esp;&esp;他回家的第一件事情,就是向陳文清發出詰難。
&esp;&esp;他用著粗俗的言辭與猙獰的面孔,指著她的鼻子說道。
&esp;&esp;“報警抓我?你和你爸一樣蹬鼻子上臉是吧?要不要我把人揪起來,讓你問問她被我幹得爽不爽。”
&esp;&esp;付榮說到做到,作勢要上樓,而陳文清一把抓住他的手臂,喊道。
&esp;&esp;“我不許你動她!你不要動她!”
&esp;&esp;付榮只是稍稍用力,便解除了陳文清的桎梏,甚至大言不慚地說道。
&esp;&esp;“她會這樣,不都是你的錯嗎?如果你一開始就老老實實地給我幹,哪會兒有現在這麼多事兒?”
&esp;&esp;陳文清無話可說,咬緊牙關瞪著付榮,似恨不得拔了他的一層皮。
&esp;&esp;付榮的神情不似方才那般暴怒,而是慢悠悠地解開領帶與袖口,一邊欣賞陳文清無能狂怒的憋屈樣,一邊不屑地嘲笑道。
&esp;&esp;“你最好不要惹我。我生氣了,就會把氣撒在她身上,到時候你等著收屍吧。”
&esp;&esp;兩人在樓下劍拔弩張的氣氛,並沒有被付榮傳染到臥室裡。
&esp;&esp;他看到鍾月醒著,臉上的囂張瞬間消失得了無痕跡。
&esp;&esp;她好似醒了很久,一直在等待著他。
&esp;&esp;他坐在床邊,莫名地感到緊張,過了好一陣子,摸到手心出汗,才緩緩開口說道。
&esp;&esp;“我忍不住,你懂嗎?”
&esp;&esp;鍾月看到付榮微微弓起的後背,不禁在想一個受害者是如何變成一個施暴者的。
&esp;&esp;她覺得最有效的方法,就是毀壞他的童年,拆解他的人格,再把支離破碎的他丟棄在外,讓他獨自東拼西湊出一個所謂的“自我”。
&esp;&esp;那場大火燒死了一位邪惡的母親,也燒死了一個純潔的孩子。
&esp;&esp;回顧付榮的童年時期,他的身邊沒有一位女性是心存善意。
&esp;&esp;以至於脫離那個魔窟之後,長期處於弱勢的他急於快速地融入正常的社會之中,卻不知脆弱的靈魂仍被死去的亡靈所挾持著。
&esp;&esp;他沒有得到正確的教育,所以扭曲了性概念,並對任何一個靠近他的女性採用更加暴力手段,將幼時未曾有膽量作出的反抗如數施加在她們身上,好像這樣才能使他那幼小的自尊心得以修補。
&esp;&esp;他自認為這樣的做法,可以減少他的痛苦。
&esp;&esp;但是他察覺到身心漸漸開始麻痺,無計可施的他只好變本加厲地折磨他人,卻仍舊難以尋回那種報復的快意。
&esp;&esp;在他精神衰弱的時候,總能看到一個飄忽的鬼影。
&esp;&esp;他知道那是誰。他咆哮著驅趕它,由此成了一個佯裝正常的瘋子。
&esp;&esp;沒錯,鍾月同情付榮。
&esp;&esp;他所作所為是有跡可循的。
&esp;&esp;難道她是在為他辯解嗎?
&esp;&esp;不,她可不是瑪利亞。
&esp;&esp;救贖的事情讓閒人做去吧。
&esp;&esp;她認為,有病就該吃藥。
&esp;&esp;妄想他人的拯救,倒不如自救。
&esp;&esp;要想相安無事地呆在一隻老虎身邊,就得學會觀察它的一舉一動,一顰一蹙,否則只會被吞得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