拯救第十九步 (第2/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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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門開了,見到母親的模樣依舊沒有什麼變化,他便把之前的陰鬱情緒拋諸腦後。
&esp;&esp;“媽,我回來了。”
&esp;&esp;母子倆擁抱在一起,母親黃玉琴流著淚,一句話都說不出。何宥謙看了下四周,屋裡的傢俬和擺設沒有絲毫的改變,他的父親何耀宗也是沒有改變。父親從不會主動迎接兒子的到來。
&esp;&esp;看似是一家三口在共進晚餐,但他們只是機械地完成各自的任務。可能是因兒子的看望,使黃玉琴顯得有些激動,握住湯勺的手不慎磕到瓷盤,發出的聲響便引來何耀宗的一個斜睨。接著,他放下餐具,神態似一隻昂首的雄雞,開口說道。
&esp;&esp;“我已經安排了你和林家大女兒的會面,到時候你要主動和人聯絡。”
&esp;&esp;何宥謙夾了一條青菜給母親,答道。
&esp;&esp;“知道了。”
&esp;&esp;這時,何耀宗收起了先前的精神抖擻,拿起餐具,繼續吃飯。黃玉琴看一眼丈夫,又看一眼兒子,全程都小心謹慎地吃著飯。
&esp;&esp;晚上休息,何宥謙經不住母親的哀求,留了下來。他的房間被黃玉琴儲存得很好,裡面沒有一點灰塵。
&esp;&esp;在何宥謙離開家的六年裡,黃玉琴經常到他的房間,一個人靜靜坐在床上,眼神逐漸從悲悽變成空洞。只有在這裡,她可以想念兒子,也可以悼念自己。從婚姻開始的那一瞬間起,她就失去了自我。她是誰的妻子,誰的女兒,誰的母親,唯獨不是她自己。
&esp;&esp;黃玉琴很早就義無反顧地投入家庭,因為她的母親告訴她,女人只有在家庭才有價值。她信了,她不得不信。幾十年的辛苦伺奉,如同身處烈獄,將她對世界的好奇心燒得灰飛煙滅。直至有一天,何宥謙拖著行李箱,一個人遠走他鄉。
&esp;&esp;黃玉琴看到了希望,她開始盼著有一天,兒子會如離別前的所說的那樣,帶她離開這裡。後來,她日復一日地等著,等得希望都落了空,等得黑髮都生了白。她想著,一定是兒子太忙了,所以才記不起對她的承諾。她不怪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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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初四快樂。
&esp;&esp;哎,俺被辭退了,但有在做臨時工掙錢,生活不易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