拯救第十六步 (第2/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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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到婦科,坐在走廊的椅子上,等待叫號。她有點緊張和害怕,畢竟誰都不想生病。
&esp;&esp;輪到鍾月的時候,她注意到醫生是個四五十歲的女人,她面無表情地操作著電腦,手指不停地上下左右滑動和點選,過程中偶爾砸一下滑鼠,顯然是不滿意醫院裝置的老化。
&esp;&esp;在聽完患者的描述後,女醫生指了指身後的簾子,說道。
&esp;&esp;“脫褲子,躺上去。”
&esp;&esp;醫生的話似曾相識,鍾月不敢耽擱一刻,脫鞋脫褲睡在躺椅上。檢查的流程很快,醫生似乎不肯浪費一絲口水,不情不願地說了幾句話以此斷診,就讓鍾月拿著單子去繳費。最後在離開的時候,那女醫生無意間說出了心聲。
&esp;&esp;“真不自愛。”
&esp;&esp;鍾月得了外陰道炎,腿上的痕跡明顯是男人弄的,女醫生便斷定她的工作不乾淨。她的症狀,醫生每日必須見個一次兩次,有的被男人騙,有的就是靠這行撈錢。患者見得越多,心就麻了。安慰的話說不出來了,只剩下機械的操作流程。
&esp;&esp;鍾月不會把生病的事情說給付榮聽,好在這幾天,他都忙著工作,基本沒有下樓。她就這麼天真的期望快點康復。
&esp;&esp;有一天下午,付榮回到家裡,陳文清就上去迎接,並把人帶到廚房。去到廚房,鍾月也在。她先向付榮打了聲招呼,然後繼續認真地揉麵,看似是在幫陳文清打下手。
&esp;&esp;付榮在兩個女人中間,他面上是認真聽著陳文清講述做包子的過程,底下卻摸上鍾月的臀,大掌在那兒肆意揉捏。他看著菜板上的麵糰,猜測到底是面柔軟還是屁股柔軟。
&esp;&esp;一個電話打來,陳文清去了外面接電話。付榮見人走了,便明目張膽地走到鍾月身後,用胯部挨著她的屁股,嘴唇輕吻她的耳垂,問道。
&esp;&esp;“想不想我?”
&esp;&esp;不等回答,付榮的手就往鍾月的褲子裡伸去。
&esp;&esp;“我這幾天不太舒服,晚幾天可以嗎?”
&esp;&esp;鍾月抓住付榮的手腕,不讓他繼續往下摸。
&esp;&esp;付榮知道鍾月來月經的時間,分明就不是今天。
&esp;&esp;“你有什麼不舒服的?”
&esp;&esp;“我去了醫院,醫生說…我有點陰道炎。”
&esp;&esp;付榮一聽,手就抽了出來,低聲咒罵道。
&esp;&esp;“媽的,真麻煩。”
&esp;&esp;鍾月揉麵的手一頓,把頭垂得更低了。付榮走了,凝聚在她眼眶的淚水,這時才敢一顆一顆地掉出來,啪嗒啪嗒地落進麵糰裡。她一邊揉麵,一邊抹淚,整張臉都沾上了麵粉,白花花的,滑稽得像是個唱戲的。
&esp;&esp;鍾月不是因為付榮的話語傷心,而是身邊知情卻不知實情的人,都覺得她不檢點。她得不到理解。
&esp;&esp;只是付榮沒有給鍾月留下太多自怨自艾的時間,他手裡拿著車鑰匙,回到廚房,就看到鍾月垮了張批臉。他有點納悶,上去一手掐住鍾月的臉,左看右看,問道。
&esp;&esp;“你鬼上身啊?”
&esp;&esp;鍾月嘴巴癟起,臉上又是麵粉,又是水漬的,哭得很醜。她抹了一下眼睛,磕磕巴巴地解釋道。
&esp;&esp;“您…嫌棄…我。”
&esp;&esp;付榮不好笑得太大聲,怕有人聽到,所以他抓緊帶著鍾月去了醫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