拯救第二十三步 (第1/3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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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早晨五點,暗藍的天空漫出微弱的光線,樹木和建築溶成一體,霧濛濛得看不清輪廓。樹林裡沒有蟬鳴蛙聲,因為人的干預,四周萬籟俱寂。偶爾從遠處飛落一隻鳥兒,在林間停駐片刻,烏黑的眼瞳敏銳地來回探望,撲稜幾下翅膀後,鳥兒消失了,只有枝丫葉片在顫動。
&esp;&esp;按照這個點鐘,鍾月已醒來,洗漱穿衣,準點地去到廚房。李阿姨不是年輕人了,睡眠的時長短,以至於鍾月總能在看到她的身影。
&esp;&esp;鍾月沒有來之前,李阿姨為向來是製作西式餐點為主,簡單的麵包蔬菜與咖啡,快捷方面。可是現在,她正剝著茶葉蛋,煮著豆漿。畢竟女主人愛吃,男主人自然就換口味了。
&esp;&esp;“身體好些了嗎?”
&esp;&esp;李阿姨冷淡的語氣像是循例問問而已,絕無多餘的情感在裡面。
&esp;&esp;“吃藥就好些了。”
&esp;&esp;如果付榮有空,白天必少不了帶著女主人出門遊玩,所以到了晚上,怪聲就少了。畢竟把女人搞汙糟了,男人都會嫌棄,且不知廉恥地把魔爪伸向其他女人。她對鍾月的瞭解經過長期的相處,逐漸明晰真實。
&esp;&esp;鍾月是個務實的孩子,幹活仔細,勤快負責,並且她喜歡幹活,像個被鞭繩抽起來的陀螺,停不下來。凡是力所能及的事情,她都熱心地給予幫助。但有些人精偏偏動了歪腦筋,把累活重活都丟給鍾月,自己則找藉口躲起來和人聊閒話。
&esp;&esp;後來那幾人被辭退了,李阿姨就反過來,教訓起鍾月。她用家鄉話說鍾月是呆頭鵝,鍾月雖是聽不懂,但猜到不是好話,只能紅著臉,並保證下次不會了。
&esp;&esp;人世間的磨鍊沒有腐蝕掉鍾月骨子裡的淳樸與善良。李阿姨始終想不通,擁有如此美好品性的人,為什麼要委身於男人身下的。不幸的是在某天,她撞見男主人和女傭之間的苟且事。
&esp;&esp;就在上一刻,付榮還與陳文清有說有笑,計劃著待會兒約會要去哪兒。可轉眼間,僅僅是陳文清上樓換衣服,他就耐不住性子了。當他見到是李阿姨端來了咖啡,目光轉瞬匯聚成一道冰箭射了出去,說道。
&esp;&esp;“把鍾月叫過來。”
&esp;&esp;鍾月還是上去了。李阿姨自知把人害了。
&esp;&esp;男主人發洩完慾望,便衣冠楚楚地攜伴女眷出去逍遙。他們一走,李阿姨就像踩在了炭火上,心急如焚地走上樓,藉著一道門縫檢視裡面的狀況。
&esp;&esp;鍾月穿著內褲,褲子半褪在腿上,像是穿衣服穿到一半,突然就停了下來,接著坐在地上,一動不動。她似在想什麼,臉上的表情不是悲傷,不是喜悅,而是落寞。李阿姨疑惑,卻又高興。因為這不是一張因為追求愛情,或是貪圖利益該有的神情。
&esp;&esp;鍾月下了樓,李阿姨叫住了她,盯著她的後背,問道。
&esp;&esp;“要去哪兒,要不要吃早飯?”
&esp;&esp;鍾月轉過半個身子,眼睛左右晃了一下,咧嘴笑道。
&esp;&esp;“去洗個澡,來大姨媽,弄髒褲子了。”
&esp;&esp;“那你洗完就快點過來吃。”
&esp;&esp;“曉得嘞。”
&esp;&esp;李阿姨有個女兒,十七歲,高中生,生得乖巧懂事。每次一家人過節團聚,女兒就像一隻古靈精怪小綿羊,整日圍在她的身邊,不管有沒有事情,都喜歡喊著“媽媽”、“媽媽”。
&esp;&esp;李阿姨偶爾談及女兒的事情,鍾月都會認真地在旁傾聽,圓圓的大眼睛裡滿是好奇和羨慕,時而憨厚地微笑,時而嚴峻地沉思,從不打斷他人講故事,也不插嘴。不管故事的內容是什麼,要到散場了,總會以一句話去總結。
&esp;&esp;“您真好。”
&esp;&esp;凌晨一點,鍾月頂著睏意,在客廳等人下來。她早已換好了衣服,灰色連帽外套,運動長褲,以及背上的黑色小書包。她坐在沙發上,歪著腦袋打瞌睡,夢才演到開始,臉頰一陣疼。她醒了。
&esp;&esp;鍾月站起身,抹著嘴邊的口水,視線都集中在付榮的身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