拯救第二十一步 (第1/3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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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春天的風捲著溫熱,溜進了琴房,掀起一片乳白的窗紗。清脆的琴聲斷斷續續的,節奏忽快忽慢,延音忽長忽短,聽著似無章法,實則錯落的音節就像春雨,無人知它何時來,何時走。
&esp;&esp;陽臺的床敞開著,風正好迎面拂過陳文清的臉上。她的眼神若有若無地盯著窗外,即興地用音符描繪她此時的心緒。
&esp;&esp;母親在臨走前,事先把鋼琴作為成人禮禮物送給了陳文清。或許在那個時候,她已經知道陳國宏會再婚。只有鋼琴可以與女兒作伴。
&esp;&esp;一個看似完美的家庭,陳文清只時個長期租客。她和陳國宏那一家人合不來,所幸他們也不喜歡她。她被送到外地學校去,一年到頭見不了幾次面。那時候陳國宏的良心還有一半沒有被狗叼去,在錢這方面,從沒有虧待過她。
&esp;&esp;小小年紀,對錢沒有正確的概念,是件壞事。有的朋友開口索要東西,不論是以什麼藉口或謊言,陳文清都一一滿足。他們誇她大方,誇她善良,但那全是假話。身邊的人來來去去,誰是真心,誰是假意,她已懶得分辨。
&esp;&esp;可是兔子被逼急了,也會跳牆。陳文清意識到內心的恨從來都不是無端而起。它們只是被忽視了,被隱藏了。父親的不聞不問,繼母的虛情假意,老師的編排利用,朋友的討好奉承…原來她都記得。
&esp;&esp;母親曾教導過,女人該溫柔賢惠,錳逄�蠓劍�蒙傺怨延��u爛揮薪痰妓�萌綰味懶5�妗k�砩喜�諾模��怯殖粲殖さ墓�挪肌&65533;
&esp;&esp;男人不滿意什麼,女人就去改。男人滿意什麼,女人就去學。向左右右,向前向後,向上向下,所有的話,都被男人們說盡了。
&esp;&esp;記得有一次,陳文清將長髮剪成了短髮,卻被陳國宏怒罵其不倫不類。她忘不掉當時父親指著自己的鼻子,那副唾沫橫飛的猙獰面目。年幼的她不懂得為自己爭辯,被罵了,只曉得低頭哭泣,抱著不應有的恥辱,如同罪人一樣。
&esp;&esp;樓外傳來了呼聲,陳文清走到陽臺,往下看去。鍾月興奮地穿過花田,陽光直射在她的身上,而她那被汗水覆蓋的面板猶如鍍上了一層虹光,晃人心絃。她站在樓下,仰頭喊道。
&esp;&esp;“小姐,給您看樣東西!”
&esp;&esp;陳文清被鍾月臉上的喜悅所感染,心裡跟著急促起來,連忙走去開門,才發現鍾月連鞋都沒有穿。她飛快地朝樓上奔去,腳板在地上啪嗒啪嗒地踩著,沾有泥土的腳印落了一路。
&esp;&esp;鍾月地把人領到陽臺,並且晃了晃合緊的雙手,裡面似乎捂著個大秘密。
&esp;&esp;“瞧緊了。”
&esp;&esp;陳文清點點頭,看著鍾月慢慢把手開啟,神情從專注變成驚喜。
&esp;&esp;“蝴蝶!是蝴蝶!”
&esp;&esp;一隻五色斑斕的蝴蝶撲稜著翅膀,左右搖搖擺擺地飛來飛去,兩人的視線一直追隨著它飛去的方向。陳文清感覺胸口被堵住了,只有把話說出口才能緩解。或許她會被人瞧不起,但如果對方是鍾月,那就會不一樣。
&esp;&esp;“阿月,我想出去找工作。”
&esp;&esp;鍾月把手壓在眉梢上,望著蝴蝶隱沒在花叢裡,回道。
&esp;&esp;“好啊,掙錢是好事。付老闆那邊,我幫你瞞著。”
&esp;&esp;“如果瞞不過呢?”
&esp;&esp;“你就說是我逼你去打工的。”
&esp;&esp;兩人對視一眼,都忍不住笑出了聲。
&esp;&esp;有些事情是以前做慣了的,但如今卻變了味。
&esp;&esp;鍾月生病了,付榮碰不了她。但男人始終是男人,難以管住下半身。可是當他觸碰那些女人時,卻不自覺生疑——做愛的興致去哪兒了呢?她們親吻他,撫摸他,他居然走神了。他認為是前戲不到位,於是把陰莖放進她們的嘴裡,想象中的快感沒有來臨。
&esp;&esp;付榮為了解悶,就會拿出手機,檢視與女人錄製的性愛影片來自瀆。他喜歡女人,又厭恨女人,像是教堂裡的神父,一方面是痛斥指責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