拯救第五十九步 (第2/3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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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是個女兒。”
&esp;&esp;她覷著眼睛看著他,眼中帶了一丁點兒期許。
&esp;&esp;可是她看了許久,他依舊是一副心事重重的樣子,繼而垂下眼瞼,一副失落的樣子。
&esp;&esp;下一刻,他哽咽地說道。
&esp;&esp;“我想回家。”
&esp;&esp;“您傷得很重,要不多呆幾天吧?”
&esp;&esp;付榮捏著b超照片,目不轉睛地端詳著,似乎對外界的聲音毫不在乎。
&esp;&esp;無奈之下,鍾月只好收拾行李。
&esp;&esp;付榮沒有因為受傷而推卸家庭義務。
&esp;&esp;他做事慢了許多,但不妨礙完成。
&esp;&esp;可是洗澡洗頭的事兒,他就不能獨自完成了,偏偏要讓鍾月來執行。
&esp;&esp;當然,如果鍾月願意幫點小忙,像是熨衣服,他也大方地讓她去做。
&esp;&esp;只是見她上手麻利,快要熨完所有的衣服時,他就會讓她停手,自己又慢慢悠悠地接著幹。
&esp;&esp;她看他這幅頗為可愛的樣子,就打算今天把禮物送出去。
&esp;&esp;“我給您的毛衣治好了,只是……”
&esp;&esp;“只是什麼?”
&esp;&esp;付榮立即放下熨斗,眼睛定定地看著鍾月。
&esp;&esp;“只是我把它藏起來了,您要不自己找找?”
&esp;&esp;誰知,付榮直直地走到左邊的衣櫃,從最上面的櫃子裡找到禮物。
&esp;&esp;鍾月見此舉,不由詫異地問道。
&esp;&esp;“您咋知道我放那兒的?”
&esp;&esp;“你的智商沒有多高。”
&esp;&esp;付榮在試穿毛衣的時候,無意間讓鍾月看到他身上長著粉色肉芽的傷痕,不禁使她想起未拆線之前,一道道未拆線的大小傷口似是一條百足蜈蚣,緊緊地附在他的面板上。
&esp;&esp;其實,鍾月問過楊秘書關於車禍的詳情,說是有人惡意為之,因為肇事車輛在經過第一次撞擊之後,還加大馬力,短距離地反覆裝撞了三四次。至於付榮為什麼沒有當場死亡,恰好是當時的他坐在後座,身邊還有一個保鏢不幸成了肉盾,以此產生了緩衝。所以同行的一車人裡,其中一死三傷。
&esp;&esp;“好看嗎?”
&esp;&esp;鍾月回過神來,圍著付榮轉了兩圈,頻頻讚賞似地點頭,答道。
&esp;&esp;“好看,真好看。我真有品味。”
&esp;&esp;“女兒的呢?也給女兒織一件。”
&esp;&esp;付榮的這一句天真的話,突然把鍾月的心給揪住了。
&esp;&esp;她望著他,想知道他是不是故意讓自己的為難的。
&esp;&esp;“等我有空再說吧。”
&esp;&esp;“其實,像我這樣的腦子有問題的人,都不知道能不能照顧好你們。”
&esp;&esp;付榮自嘲地苦笑一聲,隨即嚥了咽口水,像是在忍住不要大哭。
&esp;&esp;鍾月就是這樣的奇怪,當付榮談及孩子的事情,她像是一個局外人,而當他因為孩子而暗自神傷,她反而會主動安慰他。
&esp;&esp;“您不要這樣說。您首先要學會照顧自己,才能照顧好別人。”
&esp;&esp;“我答應過你,我會改掉那些壞毛病。我沒有騙你。我不僅約了心理醫生,我還會按時吃藥。”
&esp;&esp;鍾月聽了,由衷地為付榮感到高興。
&esp;&esp;她沒有想過這番話的真偽性,因為不管真假,在當下這個時刻,他眼裡確確實實地燃起對新生的追求。這種生機勃勃的力量任誰看了都深有感觸。
&esp;&esp;落地鏡前,付榮半跪在鍾月的跟前,溫柔地撫摸她的隆起的孕肚,細細感受一個女性獨有的磅礴且韌毅的生命力。他忽而仰起頭,笑道。
&esp;&esp;“我希望女兒和你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