拯救第五十八步 (第3/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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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通未知電話打了過來。
&esp;&esp;她握著電話,遲遲不敢接通。
&esp;&esp;猛然間,門鈴不斷地響起。
&esp;&esp;她任是不願意面對,也得鼓起勇氣走出門了。
&esp;&esp;四五個保鏢將她護送至醫院,她明知會發生什麼,卻依舊被他們急匆匆的步伐嚇到了。
&esp;&esp;她覺得這種由心而發的情緒是有利的,因為以防過於冷靜,而被人看出異樣。
&esp;&esp;她乘坐電梯,停至七層,一出去,向左轉,便看到走廊盡頭有一扇大門。
&esp;&esp;她停駐腳步,似遠遠地觀望起來。
&esp;&esp;保鏢不好催促,只能等到她極慢地邁出一步、兩步、三步、跟著她走到盡頭。
&esp;&esp;終於,鍾月看清了門上亮起的紅色燈牌的意思。
&esp;&esp;只是她盯久了,眼睛因不適而自覺移開,才留意到狄娜在場。
&esp;&esp;她的指縫夾著一根未點燃的細長女士香菸,正若有所思地看著鍾月。
&esp;&esp;她們互不言語,各自坐在兩側的座椅上。
&esp;&esp;後來,楊秘書來了,手裡還拿著一件西裝外套。
&esp;&esp;她看一眼狄娜,然後來到鍾月的身旁,解釋道。
&esp;&esp;“先生在路上意外發生車禍,最嚴重的是肋骨斷裂,其中一根不慎插進肺部。不過,我已經和醫院安排好手續,醫生正在手術。您不必擔心。”
&esp;&esp;“那是他的衣服嗎?”
&esp;&esp;鍾月這麼一問,楊秘書只好把藏在身後的外套交出去。
&esp;&esp;她把深灰色的西裝外套攤開,放在腿上,左邊一大片的乾涸的深紅血跡立即刺傷了她的眼睛。
&esp;&esp;狄娜在對面看著,她該不該擠出幾滴眼淚呢?
&esp;&esp;她嘗試醞釀情緒,可是此時的心情無比平靜,那僅有的恐懼早在路上消耗光了。
&esp;&esp;她把衣服迭好,心想比起演一處拙劣的戲碼,倒不如默不作聲呢,省得弄巧成拙。
&esp;&esp;手術進行得順利,一如所有人的願望。
&esp;&esp;付榮被推入危重病房,依舊需要度過24小時的觀察。
&esp;&esp;鍾月本不想去看他的,因為生怕看見血淋淋的東西,會吃不下飯。
&esp;&esp;但是當護士詢問家屬是否想要看一看患者,她在眾目睽睽之下,硬著頭皮進去了。
&esp;&esp;一進到病房,不知道是通風問題,還是自身的心理問題,鍾月就被迎面而來的冷氣激得抖了一抖。
&esp;&esp;她緩緩來到病床旁,看著付榮正昏睡著。
&esp;&esp;他的嘴裡插著呼吸氣管,裸露的上半身貼著電極貼片,手臂和肩膀分佈著四五條約一至四厘米的縫合傷口,而這些都沒有左邊肋骨處的一條七八厘米的傷口足以驚心觸目。
&esp;&esp;她靜靜地觀察他的胸膛的起伏,注意力都被一邊的心電監護儀的滴滴聲吸引過去了,以至於過去好一會兒,才發現付榮居然睜著眼睛。
&esp;&esp;她看見他銳利的眼神,雞皮疙瘩瞬間立起。
&esp;&esp;她沒有想到,他受了這麼重的傷,居然能醒得這麼快。
&esp;&esp;她甚至沒有準備好慰問臺詞。
&esp;&esp;他們相互對望了一陣子。
&esp;&esp;遽然間,付榮冷不丁抓住鍾月的手腕,陰狠的表情像是一個惡魔想要拼命把她拖拽到地獄。
&esp;&esp;隨著心電儀的滴滴聲響越來越快,醫護人員迅速趕來,而鍾月在他們奮力把付榮摁在床上的空隙間,狠心地掰開他的一根根手指,然後絲毫不顧身後那一聲聲撕心裂肺的呼喚倉皇離開。
&esp;&esp;付榮在叫誰?
&esp;&esp;鍾月全然當作聽不見。
&esp;&esp;狄娜聽到病房裡的動靜了。
&esp;&esp;她瞧見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