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兒當她的兒媳,那時候誰不認為十四王爺可以當皇帝呢?有這樣一個女兒,五什圖的野心逐漸擴大。他不滿足只是一個正二品副都統,他要依靠和親王這個女婿往上爬。
可惜他還是不太瞭解弘晝。他曾經向弘晝無數次討好,弘晝都懶得理他。若非看在纖嫋的面子,弘晝早就把他轟走了。弘晝自己都“自毀前程”,怎麼會幫別人呢?
天未亮,幾乎所有人都起身了。纖嫋躺在床上,眼淚沾溼了枕巾。蘭蕙抱住她,生怕她沒有安全感。
“蔦娘,該起身了。”蘭蕙輕輕道。
纖嫋沒有賴床,麻木地從床上坐起,琅玕和玲瓏連忙過來幫她更衣。瑚成想來看看妻子和妹妹,忽然撞見了剛剛起身的鄭香玉。
“你在那邊過得可好?”出於關心,瑚成還是問了一下。
“還行。”香玉小聲道。
“現在你在福晉身邊當丫鬟,過些時日,我再告訴她我們三個人之間的關係。”瑚成拿出幾張銀票,“若是受委屈了就給我寫信,畢竟是一家人。福晉可能心情不太好,你多少安慰她一下。”
“她討厭我。”香玉更加小聲道。
“那你就別在她跟前晃,過些時日就好了。”瑚成淡淡道,然後就去見了妻子和妹妹。
纖嫋還是淚眼婆娑,剛換好衣服,瑚成迎面而來。纖嫋來不及整理妝容,頭髮還是亂糟糟的,就撲在瑚成懷裡哭。纖嫋平日裡好整潔,每日都會沐浴,沒有梳洗打扮絕對不會見人。
“好了,不哭了,咱們該用早膳了。”瑚成溫柔地撫摸著她的頭,“來吧,都在等你哦。”
來到餐桌,因為纖嫋沒有來,都不敢動筷。瑤莞和永璸還小,於是都在熟睡。永璧早早地就被弘晝拖起來,眼睛還是酸酸的就開始背書:
“凱風自南,吹彼棘心。棘心夭夭,母氏劬勞。凱風自南,吹彼棘薪。母氏聖善,我無令人。爰有寒泉?在浚之下。有子七人,母氏勞苦。睍睆黃鳥,載好其音。有子七人,莫慰母心。”
【和風煦煦自南方,吹在棗樹嫩芽上。棗樹芽心嫩又壯,母親養兒辛苦忙。和風煦煦自南方,棗樹成柴風吹長。母親明理又善良,兒子不好不怨娘。寒泉之水透骨涼,源頭就在浚邑旁。母親養育兒七個,兒子長成累壞娘。黃雀婉轉在鳴唱,悅耳動聽真嘹亮。母親養育兒七個,難慰母親不應當。】
永璧清早就在唸書,很多字都不認識,都是弘晝給他念,他背住那個字。但是這首詩是什麼意思,永璧一點兒也不懂。看著永璧眼圈紅紅,就知道是不願意起床被弘晝罵起來的。她心疼不已,連忙將這本《詩經》甩在一邊,怒氣衝衝地走向弘晝:
“永璧多睡會兒有錯嗎?他還小,在長身體。這麼難的詩你讓他背,他怎麼背?”
纖嫋不僅是可憐兒子,更是因為這首《詩經?邶風?凱風》,是兒子歌頌母親並深感自責的詩。想到這裡,她又想起了額涅。眼淚又從臉上滑落,那珍珠一般的眼淚,水晶一般的透亮,讓弘晝看著心裡面很難過。他希望自己的兒子成才,不要像自己一樣窩囊。他也心疼兒子,但是讀書要趁年少,少壯不努力,老大徒傷悲。永璧自打記事起,就被弘晝盯著唸書。他才兩歲,可能因為聰慧過人天資優越,弘晝打算很早就給他啟蒙。他兩歲生日的那天,本來還在甜甜地睡,在想阿瑪和額涅會送給他什麼生日禮物,結果卻是被弘晝強行拖起來背書。弘晝給他送的禮物,就是一個名叫“諷古齋”的書房,整整齊齊的文房四寶,無數的書籍。沒日沒夜地被困在裡面,被強行拖起來背書。剛開始他賴床不起床,弘晝就拿著戒尺打他的手。因為纖嫋有賴床的習慣,幾乎不知道弘晝怎麼將永璧拖下床的。她只知道天還沒亮永璧就在唸書,自己也十分心疼。但是由於弘晝的出發點沒錯,纖嫋一直不好說什麼。
永璧知道纖嫋心情不好,撿起書,拉著她的手:
“額涅,是我自己要背的。”
他不想額涅和阿瑪吵架。
“天還沒亮,永璧再去睡會兒。”纖嫋溫柔地拿過書,撫摸著他的頭:“過年當然要好好睡覺,過年都不放鬆,多累啊。”
“額涅讓你睡覺就去睡吧。”弘晝嘆氣,心想就放過他一次。
見弘晝應允了,永璧才敢去睡覺。餐桌旁,看著熱氣騰騰的餃子,聞著香甜可口的八寶粥,又大又軟的白饅頭,掰開就流油的大包子,剝了殼白生生光滑的雞蛋,滑嫩香甜的豆腐腦,纖嫋一點兒胃口也沒有。她不動筷,所有人都不動筷。珠錦和舒宜爾哈拉著扎庫塔氏,舒宜爾哈悄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