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吳海、方應物、唐炎等人跟宋池約定好日子一起逛青樓。
這幾人多少有點發憷，他們只是普通學子，而宋池已經開始接觸朝廷之爭，不對，應該是已經接觸了。
剛才那名錦衣衛頭目說的很清楚，韓家犯案就是宋池搞出來的。
這就著實有些嚇人。
“我姐說明天晚上在翠微居宴請你。”顧榮華趁著間隙跟宋池約時間。
“我不一定有時間。”
宋池如實說道，隨著濟縣事件爆發他也將會成為眾矢之地，原本他是隱在幕後的，現在卻被放在臺前，剛才抓韓元正的錦衣衛都知道是他搞出來的。
也不知是哪個環節出問題。
現在最重要的就是情報，宋池已經讓老莫開始建立，但這需要時間。
不能在有問題的時候再應對，那就太被動了。
看來要去找一趟四胞胎了，宋池心想著。
旁人神色詫異，在很多人眼中，顧家小姐顧榮珊就是女神級別的人物，他們這些才子想見都見不到，而今主動約宋池，宋池竟然拒絕了。
“好好，我跟我姐說一下。”顧榮華也沒說什麼。
這時，在旁邊的劉封開口道：“半個月後就是三年兩次的院試，你若通不過院試就會被逐出書院。”
“你不要質疑我，我是書院監事，我有這個權利。”
劉封面無表情，像極了學校裡嚴厲的教導主任，這次考試你考不了班級第一就給我滾。
只不過那是激勵，劉封是純壞。
在不顧忌影響的情況下，他確實能這麼做。
宋池淡問道：“劉監事，為了把我趕出南都書院，你可真是不遺餘力啊。”
劉封不可置否。
韓家出事就是因宋池而起，具體內幕他還不知曉，但鳴公子來到江州已經說了首輔大人的態度，這個小子把鳴公子得罪的這麼死，必將會成為首輔眼中釘肉中刺。
越到這個時候越不能退縮，且還要不遺餘力。
如此才能得到首輔賞識踏入官場。
教書育人沒什麼不好，但官場更加海闊天空，為了這個目標他才甘願冒著聲名有汙點的風險針對宋池。
“你要趕我離開南都書院，我還偏要留下了，你們都覺得我不可能奪得文會魁首，我就是做到了。”
宋池平靜道：“我今天就把話放在這裡，我不僅要透過院試，我還要透過鄉試.....人人都知道你們排擠我，我越出眾就越打你們的臉！”
“莫要以為有些才學文名就張狂無度，大周人才濟濟，最不缺的就是才子。”
“我張狂無度？”
宋池笑了，“難道不是你們欺人太甚嗎？閒言少敘廢話少說，你們便等著我怎麼考過院試。”
“等你考中院試，我親自向你祝賀。”劉封面無表情離開，轉過身面色一片陰鬱。
“宋兄，你這院試怕是要難了。”
幾人圍過來。
吳海湊近小聲道：“我聽到訊息，宋鳴已經放話了，絕不讓你透過院試，至於鄉試你更是想都不要想。”
“科舉亂象古來有之，自從首輔上位後更是如此，不寫梅詩，不從文黨，才學再盛都沒什麼用。”
唐炎附和道：“所謂的才學之士，在上位者眼裡就是工具，想要用你，你就是個人，不用你連狗都不如。”
宋池略帶訝然，新收的徒弟還是個憤青。
難怪他敢毫不避諱的跟自己走近。
方應物、吳海等人神色怪異，他們都知道些內幕，跟郝永貞同期的四大才子現在只有他自己還在世，另外三個都死了。
他們並不是正常死亡，有一人因犯案被抓到官府關在牢獄，據說是因其相貌出眾被牢獄裡犯人輪姦而死。
還有一人瘋了，從才子成為乞丐，在大冬天凍死了，還有一個是突染重疾。
至今只有郝永貞一人還活著。
這當然不是偶然，只不過很多內幕普通人根本接觸不到而已。
唐炎應該知道些才說出這麼一番話。
上位者用你，你就是才子，上位者不用你，你連狗都不是。
名氣才學固然重要，但歸根到底還是權勢地位。
你高不可攀的花魁，說不定晚上還在哪個大人物身下承歡，這就是現實。
“我最喜歡做的事情就是把不可能變成可能。”
宋池看向李一，“你現在就放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