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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接下來,你打算怎麼做?”鄭祈又問。
&esp;&esp;溫縈心裡原本相當惱火,偏偏又被他撞見自己兇惡打人的一面,還知道自己是罪臣之女,但月光下鄭祈神色關切,回想之前發生種種,他下午在房間裡說我會負責,應該不是一時興起。她突然意識到,這個人真的喜歡自己。
&esp;&esp;隨即又變了臉色,變得楚楚可憐,眼中泛著晶瑩淚光。“現在你知道了”
&esp;&esp;鄭祈沒有接話,她心裡一涼,但還是接著演下去。“我父親當真是被冤枉的,我想考進士當官,是想還我家一個清白。”
&esp;&esp;“如今,唯一能幫我的只有魏大司徒。”
&esp;&esp;“大司徒?”鄭祈不免驚道。雖然大司徒魏達諳以前是御史臺首長,但他素來以嚴酷聞名,為追求辦案高效,動不動就是要打犯人板子逼供,還從未聽說過他有幫誰伸張正義。
&esp;&esp;從時間來看,她父親的案子極可能是經過魏達諳之手。魏達諳蓋印批准的事,沒有經過他本人默許,御史臺斷然不會重啟調查。
&esp;&esp;但要讓大司徒首肯,談何容易?即便是當今皇上,也很難撬動他的嘴。
&esp;&esp;“我已經知道連環兇殺案的兇手是誰,如果能在瑤經大會上公佈案情,或許大司徒願意聽我陳述舊事。”溫縈說。
&esp;&esp;“你知道了?”鄭祈的聲音迴盪在山洞裡,連帶外面的草都跟著窸窸窣窣響動。
&esp;&esp;她點了點頭,邊說邊往外走。“兇手應該是百戲樓的小緹,昔日紺珠表演掌中舞的搭檔,在紺珠出事後,他報官未果,事後遭人暗害,遂借假死隱匿起來。
&esp;&esp;這三年,他調查出真相,逐一對當年做假證,害過她的人實施血腥報復。
&esp;&esp;今天他也來這裡,還冒充成你的模樣。我本來潛伏在暗處,想觀察他要做什麼,結果被高縭從後偷襲打昏綁來這裡。”
&esp;&esp;鄭祈大驚不已,恨不得飛腿趕往現場,被溫縈急忙拉扯住袖子。“宴會現場護衛如雲,他不敢亂來。我們等到酒過三巡,客人自由活動後,看他會做些什麼?”
&esp;&esp;案件她已經想通九成,只差最關鍵的一點,她還不明白。原本她打算潛入宴會現場,兇手身上有松香味很好辨認,觀察他真實意圖,再趁機把他逮了,拉到貴族們面前講出案情經過,以此接近魏達諳,偏偏被蕭椯破壞。
&esp;&esp;幸好,她昏迷時間不久,尚還有挽救機會。兇手啊,兇手,在你報仇之際,順道也遂了我的心願罷。
&esp;&esp;溫縈看到外面被打昏的霍綃鬆了口氣,鄭祈也不算太傻,等會兒喂霍綃、高縭喝下一杯憶迷散酒,就什麼都不記得了。
&esp;&esp;“你會幫我,對麼?”她試探問,忽然墊著腳尖親吻他臉頰。鄭祈恍惚不定,更加確定了自己心意。“我會!”
&esp;&esp;宴會還在進行,貴族官員們都來了,因白天春城街市發生行刺事件,侍衛巡邏加嚴。
&esp;&esp;溫縈路過先前的角落,沒有發現蕭椯的身影。他是被人救走了,還是自己甦醒?心裡不免惴惴不安。
&esp;&esp;程家管事在帳篷外忙碌,見著她過來,趕緊迎上前去。“侍御史程蒼之,殿中侍御史。,正在等你。”
&esp;&esp;她跟隨前往,藍衣鄭祈不在男賓席裡,魏家那邊也只坐著一名年輕公子,左右兩個位置都是空著的。
&esp;&esp;魏家公子臉色不大好,既不看錶演,也不飲手中緊握的酒,見著女眷那邊有人來,頓時抬起眼皮,發現是幾名端酒的侍女,又頹然下去。
&esp;&esp;“鄭副使呢?”溫縈摸了摸腦袋,有些不好意思笑問,“這裡的賓客,我也只同他熟。”
&esp;&esp;“鄭副使方才不慎把酒灑在霍賀身上,兩人都去更衣了。”
&esp;&esp;她點了點頭望向小院,門前燈火明亮,內裡走廊卻是望不穿的幽深。
&esp;&esp;魏家公子突然起身,隨一名侍女離開。魏家的人先一步走往小院。溫縈也藉口去找鄭祈,尾隨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