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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許白璐抿唇沉思，一本正經道：“雖說它們十有八九都是程式安在我們身上的追蹤器，但慕生在清除掉自己的資料後，我感應不到他是一個跟我有同樣歸屬地的人。”
&esp;&esp;“也就是說……資料負責確認身份，我跟小說世界已經沒有關係了。”夏慕生輕咳一聲，“那這心霧就是在排斥我現在的身體。”
&esp;&esp;“這麼看來確實如此，心霧相當於一個觸發機制，就算資料被清除，但覆蓋心霧的心臟還算是小說世界的心臟。”許白璐回應道。
&esp;&esp;心霧最討人厭的地方在於不能跟著資料一起自動清除，失去了原始資料，心臟就不再因為追蹤固定的物件例行警告而疼，心霧出現了自發排斥反應。
&esp;&esp;“再試一次，把心霧轉移到我這裡。”
&esp;&esp;重複之前那套動作，許白璐扯住夏慕生的外套，抵上夏慕生髮燙的額頭，接著握緊了夏慕生的雙手。
&esp;&esp;夏慕生的虛擬資料剛清除不久，跟她之間的緣分到此為止，她感受到那雙手是冰涼的，透過熱傳遞變得越來越溫暖。
&esp;&esp;閉上雙眼，她再次試著集中精力，將對方的心霧勾出身體。
&esp;&esp;身側，夏曦澄提心吊膽，誰也不能給這場儀式的成功打包票，她的心瞬間懸在半空。
&esp;&esp;心霧再現，慢慢脫離夏慕生的身體，在胸口處投下一小塊陰影，如水滴般往上一躍，刮過繫好釦子的衣領，往下一沉也鑽不進被衣領遮擋的白皙面板，妄想潛入肌膚逃回心臟。
&esp;&esp;它似乎捨不得原來的主人，像是病毒在依賴宿主。
&esp;&esp;許白璐整個人都泛著微弱的白光，收緊手指一用力，冒出些許冷汗，那心霧移動的速度越來越快，一點又一點朝她的心臟靠近。
&esp;&esp;對夏慕生懵懂的愛戀已蕩然無存，在心霧鑽進胸膛的那一刻，她深刻地意識到這一點，感情消逝，記憶卻還在提醒著她。
&esp;&esp;她曾經在自己的世界裡用心地喜歡過這個男孩，對方如今成了能夠獨當一面的男人，真心實意地愛著另一個人。
&esp;&esp;心臟像是瞬間遭到重擊，兩團心霧無法疊加融合，分散著環繞在心臟周圍。
&esp;&esp;“警告，大綱已損壞。”
&esp;&esp;變成冰塊的鏡子閃著紅光，不知從何處傳來程式機械又死板的聲音，符合夏曦澄的想象，不懂變通，更不講人情。
&esp;&esp;“追蹤物件——《破冰》女主角許白璐，心臟負荷加重，視為代替角色接管心霧，待大綱修復後將返還心霧至另一主角。”
&esp;&esp;剛才那奇怪的東西還真叫心霧！
&esp;&esp;這句話竟直接公放在異時境內，許白璐的眉毛緊皺著，鬆手的一剎那險些側身倒在地上，夏曦澄眼疾手快地扶住了她。
&esp;&esp;“咳——”
&esp;&esp;鮮紅的血液順著嘴角滴下來，懸掛在下頜，夏慕生劇烈咳嗽，一手按在胸前，另一隻手撐在地上勉強支撐住自己。
&esp;&esp;跟上次的動作一樣，但表現大有不同，他感到異時境的氣息變了，身體不適應這樣的環境，呼吸都困難。
&esp;&esp;“慕生，你得趕緊回去。”許白璐張口提醒，嗓音有點沙啞，異時境對她還有舒緩心臟疼痛的作用，她體內有了兩團心霧，實際上能感受到的是一團心霧施加的壓力。
&esp;&esp;新的指令在腦中響起，她揪緊衣服，依偎著身邊的夏曦澄。
&esp;&esp;“還好嗎？”夏慕生拭去嘴邊的血，聞到鐵鏽般的味道，他也明白異時境已經容不下自己的存在了，他已經成了小說世界排斥在外的異類。
&esp;&esp;許白璐臉色蒼白，勾唇笑道：“不要緊，死不了，倒是你要抓緊時間，走進對面那扇門就能回家了。”
&esp;&esp;聞聲，夏慕生眼神微變。
&esp;&esp;“別瞎說，我們都不會死的。”望著許白璐憔悴的面容，夏曦澄突然想到早已去世的葉方欣，她討厭有人滿不在乎地提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