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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墅內的氣氛因為霍恩冷靜下來而有所緩和,但緊張依然若隱若現。三人坐在客廳中,沉默了片刻後,霍恩打破了僵局,抬頭望向裴書。
霍恩的聲音雖然還透露著一絲脆弱,但至少已經有了控制:“裴書,你突然來找我相信不會只是來看望我。肯定發生了什麼事?” 他的眼神透出期待和緊張,對於新的訊息既感到害怕又感到焦急。
裴書深吸了一口氣,他知道這個訊息對霍恩來說又是一次重大打擊。他緩緩地說:“確實如此,霍恩。我要告訴你的是,馬松並沒有殺害你的父母。他是被栽贓的。” 裴書每句話都停頓了一下,務必要讓霍恩能夠跟上這匪夷所思的進展。
霍恩的眼眸瞬間攫住裴書的目光,眼中充滿了震驚和懷疑:“你在說什麼?”
裴書搖了搖頭,眼神中透露出愧疚:“霍恩,我不知道該怎麼解釋這一切,但請相信我,整個事件背後隱藏著更深的秘密。警局有人和黑幫勾結,馬松被安排成為了替罪羊。”
裴書深吸一口氣:“我和洛維槍殺了無辜的馬松。” 他的眼中閃過一絲痛苦,知道這樣會讓自己陷入道德的沼澤。
潘西特的眉頭緊鎖,眼中的不滿和失望顯而易見。他的聲音帶著明顯的諷刺和憤怒:“那真正的兇手是誰?裴警官,你這活幹得可真好呀。”
裴書的臉色更凝重了,他無力反駁潘西特的諷刺。“我不知道。” 他的聲音中帶著無奈和愧疚,這是他作為一個警察的失職。
潘西特冷哼一聲,語氣更加尖銳:“不知道?那你浪費我們的時間在這裡告訴我你殺了個無辜的馬松?”
霍恩沉默地站著,眼前的這一切讓他難以接受。裴書深吸一口氣,儘管潘西特的話句句如刀,但他知道自己現在必須保持冷靜:“我知道這對於你們而言難以接受,但真相往往比謊言更殘酷。我願意承擔這一切的代價,我們必須把真正的兇手找出來。”
潘西特的臉上寫滿了質疑,他並未因裴書的話語而有任何鬆動:“你承擔?裴書,真正的兇手都不明確,說這些有何用?”
裴書的眼神中滿是愧疚,他沉重地嘆了一口氣,向霍恩表達了自己的歉意:“霍恩,我沒有找到真正的兇手,對此我感到非常抱歉。” 他在說出這句話的時候,心中如針扎一般難受,愧疚感幾乎要壓得他喘不過氣來。
霍恩的神情有些複雜,他微微挑了挑眉毛,但讓人感到意外的是,他並沒有表現出過多的沮喪或是憤怒。
相反,一抹淡淡的笑意隱現於他的嘴角:“裴書,不必為此感到抱歉。” 他頓了頓,嚴肅地繼續說下去,“這反而讓我感到一絲欣慰。我很高興兇手還在這個世界的某個角落,這樣我就能親手將他繩之以法。”
裴書聽後微微吃了一驚,霍恩的回答出乎他的意料。他的語氣裡面並沒有放棄與退縮,而是彰顯著前所未有的堅決和勇氣。
霍恩的眼神堅毅,給人一種不屈不撓的感覺:“裴書,這是屬於我的戰鬥,我不能把一切都推給你。兇手殺害了我的父母,也奪走了我的心安。無論要付出多大的代價,我都會讓兇手感受到法律和正義的制裁。”
裴書伸出手,緊緊握住霍恩的手:“我以一名警官的身份對你承諾,霍恩。你並不孤單,我們一定會抓住真兇的。”
霍恩,有一件事情我必須請求你。” 裴書停頓了片刻,似乎在尋找最合適的措辭,然後繼續說,“我今天告訴你的事情,目前你必須對外保密。這不僅涉及警局和黑幫的勾結,而且,” 他深吸一口氣,聲音裡透著沉重和無奈,“我需得自己深入警局內部,才能揭穿這一切,清理門戶。”
霍恩的眼中閃過一絲複雜,他能感受到裴書內心的掙扎,但同樣,他也明白這個決定的重要性。
潘西特冷冷地收起了臉上的擔憂,轉而投向裴書一陣刻薄的冷笑:“裴警官,這倒是一個好藉口不是麼?隱藏在警局內部行動,比直面真相來得穩當得多。” 話語中的諷刺幾乎要滿溢位來。
霍恩眉頭緊鎖,他能感覺到潘西特話語中對裴書的不信任感。他立即伸手製止了潘西特的嘲諷:“潘西特,不要再說了。” 霍恩轉向潘西特,心中的不滿顯而易見,“裴書是站在我們這邊的,他至少盡了力去揭露真相。”
潘西特緊繃著臉,顯然對霍恩的回應感到意外,他遲疑了一下,語氣有所緩和:“我只是... 我只是擔心,小少爺,你應該知道這其中的風險。”
霍恩看了看潘西特,又看了看裴書,用手指輕輕敲擊著桌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