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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慢慢走在路上,沈柔止將女師父不好找的難題與韓盛抱怨了幾句,韓盛問道:“非女師父不可麼?”
沈柔止答道:“那倒不是,只是想著畢竟我開的是專教女子的武堂,女師父更能激勵女徒弟們,你想,師父都能如此厲害,自己同為女子又有何不可呢?”
韓盛又問:“那若找不著呢?”
沈柔止接著道:“找不著不行先我來當幾天師父,練練學徒的力氣,實在不行再找個男師父。”
韓盛雖被拒絕心意,但總想著兩人做個好友也行,只要看她歡喜自己也歡喜。他思索片刻道:“柔止,這些拋頭露面的行當要想找到合適的女子做武夫子實屬艱難,日後你若需要,我可在休沐日去你的武堂傳授武藝,就像當初在京城時我教你一樣,你覺得如何?”
沈柔止乍一聽甚是開心,想著韓盛武藝精湛,脾性又好,當武堂的師父再好不過,剛想說好,又想起兩人曾議過親,今日碰巧碰上都稍覺尷尬,若真的聘韓盛做師父,兩人見面的時候更多,人多口雜,難免被人知曉兩人曾經的過往,到時豈不更令人難堪。她默默往前走,許久都不言語。韓盛知曉她的顧慮,道:“柔止,你不用想太多,我教授武藝只在無事時去,多是休沐日,平日還需你教導學些基本功,我們兩人遇上的時候並不多,而且咱們坦坦蕩蕩,何須擔憂那些閒言碎語呢?”
沈柔止從小是個直來直往的性子,那點擔心也只是在心頭閃了一下,聽韓盛一說覺得甚有道理,愁緒便已煙消雲散。她白嫩的臉上揚起明媚的笑容:“那好,我先忙武堂的雜事,等招到學生,找不到女師父,我去請你。”
韓盛被沈柔止如冬日暖陽般的笑容感染,嘴角上揚:“好,一言為定。”
沈柔止回到家中,多日來的煩悶一掃而光,連晚膳都比平日多用了些。飯後,她坐在書案旁,執起筆,將自己開武堂的事事無鉅細地寫在紙上。寫著信的沈柔止在溫暖的燭光中漾起淺淺的笑。在一旁伺候的小環瞧著小姐面露微笑的模樣,彷彿感同身受,也淡淡地笑起來。
這邊沈柔止沉浸在幸福之中,那邊李元恆和齊王正在商議購置冬裝。南域地勢較高,冬季雖不如北地寒冷,卻也不似春日溫暖,也需著冬裝,只是沒有北地的棉襖厚實。暗樁傳信,榮帝已多日不在朝臣前露面,茹素齋戒的七七四十九日早已過去,仍是三公代為處理朝政,宮中德妃蠢蠢欲動。睿王暫無異動的跡象,但恐不能再瞞多久。是以,今歲購置的冬裝需比往年厚實保暖些。
自齊王遵聖命來雲嶺城之時,榮帝就安排了監軍跟隨,說是督促齊王勤政,實則行監視之責,以防齊王有不臣之心。如今榮帝不理政事,監官卻仍盡忠職守,每月將齊王所為事無鉅細一一記錄在冊,傳往京中。這五六年來,每逢冬季來臨,軍營中購置的冬裝主要以輕便的夾襖為主,而這顯然不夠抵禦北地冬季的嚴寒。怎麼在監軍的眼下購置加厚的冬裝而不被其發現成了眼下的難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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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日後,武堂所需的物件器具都已採買妥當。早在開武堂之初,沈柔止就在思索起個什麼樣的名字。看女侍衛的話本子時,沈柔止專門尋了些歷史上的巾幗英雄的事蹟來瞧,其中最為欽佩的便是代父從軍十二年的花木蘭。雖說武堂並不是以教出個女將軍為目的,但鴻鵠之志是每個平凡的人在平凡的生活中的一朵燦爛的煙花、一劑祛除病痛的良藥、一顆甜到心裡的飴糖,並不一定要實現它,卻可為平淡的生活增添色彩、驅逐苦痛、刺激味蕾,是以沈柔止便將武堂名字定為“慕蘭堂”。名字定好後,隨之而來的問題便是如何引人來武堂報名學武。
沈柔止缺乏經驗,除去向父母雙親請教,還與府中下人討論。自和韓盛說好聘請的事後,遇著難題沈柔止也託人去問他的意見。為女子開設武堂在大興國實屬是開天闢地頭一回,眾人初聞時都是一副不可思議的模樣,到出謀劃策之時,七嘴八舌,說什麼的都有。有說學那酒樓,小二在門口吆喝,介紹酒樓特色;有說學戲樓,在人多的地方擺一下戲臺,唱出名聲,自有人上門聽戲;還有人說印製傳單,逢人便給,總有感興趣的。
許是聽的太多,沈柔止腦子裡盡是一團漿糊。父親整日忙得很,母親對此不感興趣,哥哥又在京中,李元恆也遠在雲嶺。沈柔止無法,只好尋韓盛前來商議。
沈柔止將這幾日聽來的方法說給韓盛聽,韓盛也沒做過生意,但知什麼馬配什麼鞍,要想武堂招到徒弟,首先得確定招什麼樣的人。他問:“柔止,你這武堂要招的是那些貧民女子,可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