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聲,咚咚咚,先是沉穩踏實,之後越來越快。自己也是,不知為何心裡慌得很。上一次被男子這樣牢牢圈在懷裡還是哥哥第一次離家上學堂,十日後才歸家,自己很是思念,撲倒哥哥懷裡,哥哥也像那樣摸著自己的頭,讓我別哭。他許是把我當成他的妹妹,讓我不那麼害怕。他和哥哥真的好像,高高的個子,身上還有好聞的皂角香......
民安巷不起眼的角落裡停著一輛馬車,車內李元恆透過輕薄的紗簾望著不遠處的錢府若有所思。許久之後,車外他的侍從落影忍不住提醒:“公子,快要宵禁了。”
李元恆收回視線,緩緩道:“金瘡藥還有麼?。”
落影答道:“有。”
李元恆:“給我。”
落影不知道公子有何用,但仍將懷裡的藥瓶遞給了公子,公子眨眼間就消失在黑暗之中。片刻之後,公子從黑暗中出現,面無表情上了馬車,道:“回府。”
次日,許是受了驚嚇睡得晚些,沈柔止睡到日上三竿才悠悠轉醒。大腿內側被磨的有些紅,有血絲從嬌嫩的面板滲透出來,看著煞是可怖。正想著讓小環去藥房買點塗抹的藥膏來,就見她靠窗的妝奩上有個圓潤的白瓷瓶,上邊有紙簽寫著“金瘡藥”三個字。此番進京自己還不曾備過這種專治外傷的藥膏,還偏偏在受傷時適時出現在自己房中,隱隱猜到是何人所為,但眼下無法確定,腿上的疼痛又在不斷折磨自己,沈柔止下定決心:管它何處來,先顧著眼前,大不了先上一次藥,沒有用就扔了它,左右也害不死人。說做便做,趁著房中無人她小心翼翼將黃白的藥膏抹到患處,剎那間灼熱的痛感消失,清清涼涼,很是舒服。
她這邊剛剛收拾妥當,舅母身邊的嬤嬤傳話說夫人想跟表小姐說說話,讓她得空了去主院一趟。她沒多想,用完早膳就帶著小環往舅母那裡去了。
舅母在暖閣裡和身邊的嬤嬤說著話,見她來了,拉著她坐下,親切地問:“止兒,你來京城也有三個多月了吧,可還習慣?”
她像只快樂的雀兒,“習慣,表妹經常陪著我去玩,舅舅還給我找了師父習武,比在家好玩多了。”
錢母又問:“還有呢?我聽錢馨說最近她並沒有同你一起出府?止兒可是交了新友?”
她接著說道:“是呀,最近認識一個很好的朋友,我跟他去學騎馬了。”
錢母心中咯噔一下:“可是個男子?”
沈柔止看著舅母突然冷下的臉:“是呀,他很好的,雖然話沒有那麼多,但他對人很溫和,也有耐心,怎麼了,舅母?”
錢母一臉無奈:“止兒,雖說咱大興朝沒有那麼多條條框框,也不那麼看重男女大防,但那是說本就相識的郎君和娘子,你一個初來乍到馬上就要及笄的姑娘家,哪兒能那麼隨意,萬一讓人拐了去,我們可怎麼向你父母交代。他姓甚名誰家住何處,你可知曉?”
從小就隨性慣了,只要她人是安全無虞的,父親母親也從不拘著她,乍一聽舅母的擔憂,她不知該作何反應,只能喃喃答道:“他叫李元恆,在京兆府任職。”在何處任職還是聽表妹說的,她突然發覺自己瞭解他還真是少。
錢母看著眼前低著頭,絞著手指的甥女,還是無奈:“那李元恆想來就是當朝太尉之子,止兒你可聽說他性子冷淡,不好相處?”
她抬起頭,一副瞭然的樣子:“有聽過,但是他溫和有禮和傳言中並不一樣。”
沈柔止並沒將她差點從馬上掉下,他抱自己的事說與舅母,怕舅母因此將她困在府中。
錢母看著眼前人並無女兒家的嬌羞,便發覺她跟那太尉之子似沒有男女之情,一時沒有點破,再三囑咐她下次出府不管去哪兒,都得帶上婢女和護衛,看著她唯唯應諾的樣子只好讓她先回自己院裡去,等日後和夫君商議後再做決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