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腕的手急忙放開,:“這位姑娘,男女有別。”
沈柔止揉了揉被攥疼的手腕,順勢坐下,撐起腦袋,顯得疲憊不堪,她撅起因飲的酸梅飲而顯得越發飽滿的雙唇,不滿道:“你的手勁也太大了,抓得我的腕子都疼了,我不就是摸了摸你的眉頭麼,誰讓你自己一個人喝酒,還一臉不高興的樣子,我就是好奇,好奇不可以麼。我一個小姑娘還能殺了你不成,竟下這樣的狠手。”
李元恆看著放在桌子上的本該白皙光滑的手腕上此時一圈紅印,煞是扎眼,心裡莫名一緊,抱起雙拳道:“姑娘,多有得罪,姑娘想怎樣在下都毫無怨言。”
沈柔止抬眼瞧了一眼發現他好像當真了,便道:“哎呀,這點小事我沒放在心上,剛才我就是故意那麼一說,我沈柔止心眼沒那麼小。怎麼著,咱們這也算是不打不相識吧,你坐下,有什麼煩心事說出來,何必一個人喝悶酒呢。”
李元恆見狀,不好立馬離去,觀察四周一眼,索性坐下,並不看眼前人,向窗外望去。沈柔止心中腹誹:真是個悶葫蘆,就知道喝酒,酒有那麼好喝麼,口中言道:“我叫沈柔止,你叫什麼?”
“李元恆。”李元恆喝下一杯酒。
果然是他。
“四月初十,在城東明山杏林中一個姑娘撞了你,你還記得麼?”沈柔止問道。
李元恆扭頭看向沈柔止,發現確實有熟悉之感,便道:“竟不知原是姑娘,失敬,多有得罪。”
“你這人怎麼就只會說多有得罪,多有得罪,我說是你的錯了麼?明明是我在林子裡瞎跑,不看人,才撞了你,你倒道起歉來,真是豈有此理。”沈柔止的火好像這夏日裡的蟬鳴,一浪高過一浪。
李元恆看著對面的女子氣鼓鼓的模樣,像只被惹毛了的幼獸,張牙舞爪卻沒有絲毫殺傷力,柔軟的皮毛掃過肌膚,癢癢的,想讓人抱起搓揉一番。
“那姑娘想讓李某如何做?”
“是我錯了,你能怎麼做?那天我撞了你,你還把我撈起來,本來想跟你道歉,再道個謝,結果你跑那麼快,真不知道急著去幹嘛,好不容易又遇見你了,上來就多有得罪,要不不發一言,要不就多有得罪,真是氣人,算了,今天也是我不知深淺,又招惹了你,該是我道歉,多有得罪。哼!”沈柔止喋喋不休,學著李元恆抱拳的樣子行了個禮,轉身想走。
“姑娘且慢,四月初十和今日之事是李某思慮不周,惹姑娘不快,五日之後休沐日,李某還在此處設宴,還請姑娘賞臉。”李元恆望著沈柔止的背影道,話剛出口就生出些悔意,他與這姑娘並不相熟,情急之下竟會脫口而出設宴邀請。
“這次倒捨得多說幾個字了。”沈柔止嘟囔,聲音又拔高一度:“到時候再說,本姑娘不見得有空。”說完帶著婢女離去。
李元恆盯著遠去的人,不知為何自己竟定下五日之約,沉靜的心如洞穴之水被逃竄的春風吹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