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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表姐,你爬的可真快啊!”錢馨爬的氣喘如牛,被身邊的婢女扶著坐在了巨石的另一邊。
“我在家的時候,天天爬樹,還跟著府裡的護衛強身健體,這個高度的山對我來說不算什麼,對京城的閨秀們可能就有點吃力了,要不這山頂還不人滿為患麼。”沈柔止很是得意的說道,“表妹,這裡雖好,但還是少點人氣,那些夫人小姐們都去哪裡了?”
“南坡那裡有一大片杏林,許是都去那裡看杏花去了吧。”錢馨答。
“那你休息好了麼?休息好了,咱也去吧!你要是累了,我帶著兩個護院先去,你在後面慢慢走。”沈柔止滿是期待道。說著就要往南坡去,只留下幾個人在後邊長吁短嘆。
杏林醉仙亭中,李馮氏身後李元恆刀削斧劈的冷峻面龐在斜入的陽光映照下顯得越發儀表不凡,裴國公的嫡次女裴妙芝一臉含羞,相看卻又不敢的看羞怯模樣落入李馮氏眼中,她知道這是看上自己兒子了,心裡不滿多出幾分得意,但看著兒子不近人情的樣子,又不免冷了下來。
“裴夫人,你看那邊杏花開的甚是絢麗,咱們兩個去那邊轉轉,讓他們兩個小的在這裡說說話。”李馮氏說著就要拉著裴夫人走,李元恆雖一早就猜出母親來城東的目的,但礙於母親的“威脅”並沒有忤逆,如今要讓自己和從來沒有見過的女子單獨待在一處,立馬站起身來,“母親,兒子現今沒有成親的打算,府衙裡還有事,兒子先走一步。”說完頭也不回地就往山下趕。
杏花如雪,漫天飛舞,宛如春天的精怪在輕輕地搖曳,沈柔止被深深地吸引住了,她抬起小巧的下巴,隨著飛揚的杏花花瓣在林中起舞,好像一隻快樂的百靈鳥,在歌唱春天的美好。
沉醉在滿園春色的沈柔止沒有注意小徑上悶頭走路的李元恆,滿腹心事的李元恆也沒有想到還有這般活蹦亂跳的姑娘在林中,直聽得女子啊的一聲驚呼,小手捂著鼻子直直往後倒去,李元恆這才如夢初醒,身體本能驅使他攬住女子不盈一握的纖細腰肢,低頭向下看去。
沈柔止發現下墜的身體被一雙遒勁有力的胳膊抱住,兩隻小手又慌忙抓住男子粗壯的上臂,抬起眼對上了一雙深如寒潭的眸子,一時竟忘了站起身來。
李元恆記憶尤其好,發現這竟是昨日在馬車中議論自己的女子,表情愈發不滿,動作也立即跟上,將其扶正,一甩袖子走了。
沈柔止從怔愣中回過神來,想說聲謝謝,卻已是來不及,望著頎長的身影,一種熟悉感油然而生,喃喃自語道“真是個怪人。”
“表姐,表姐,我可算找到你了,快到午時了,咱們回去吧!”錢馨帶著婢女和護院急匆匆地趕來,再不回去母親大人又該數落自己不懂禮數了。
沈柔止不是個能存住心思的,邊走邊問表妹:“表妹,我剛才遇見個怪人,撞了他,差點摔到地上,但他既不責怪我,還救了我,我想跟他道聲謝,他卻一言不發,走的比馬還快,偏偏長的風流倜儻,渾身的氣質一看就是勳貴家的郎君,就是臉上沒有什麼表情。京城中的郎君不都是溫文爾雅的麼,怎麼這人如此不同,你知道是誰麼?”
“父親官職在京中並不顯貴,母親也說我還小,參加的宴請也不多,沒有見過幾個郎君,不過我倒是聽過我的小姐妹說過,這京中最有名就是李太尉的嫡次子身長八尺,儀表堂堂,因在京兆府掌管刑獄,渾身冷冰冰的,雖然一張臉引得京城的娘子們趨之若鶩,但真正能接近的寥寥無幾,也不知道是不是你遇見的那個。”錢馨扶著小腦袋,一副若有所思的樣子。“那他是不是愛穿黑色?”沈柔止追問,雖然只見了一次,但他就是覺得那一身黑衣與他清冷的氣質頗為相稱。
“這我就不知了。”錢馨又答。
是他麼?沈柔止心裡想。
相看無果的李元恆索性住在了京兆府附近的外宅,得罪了裴國公夫人的李馮氏很是沉寂了幾天,然而,困於內宅的婦人除了防備府裡姬妾爭寵暗鬥,也就剩兒女的終身大事能夠佔據心神。李馮氏的妹妹嫁給了臨城的知府,生有一女,十歲以前經常來姨母家做客小住,與李元恆是正兒八經的青梅竹馬。李馮氏自知讓兒子開口娶妻沒戲,便將主意打到了妹妹的女兒身上,派管事李可將甥女蘇芮接到府裡,打算來個日久生情。蘇芮今年剛及笄,本來已經準備說親,李馮氏去信一封,將屬意蘇芮為兒媳的意思一說,蘇芮父母樂不可支,立馬將女兒送去。
李元恆已經十日沒有回家,下值後準備回外宅休息,父親身邊的隨從傳了父親的口信:再不回家以後都不要回了。李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