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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風呼嘯,街邊的樹枝幹虯結,樹皮枯黃,早已不復往日的綠蔭蔥蔥,然落葉輕盈,隨著風翩然而下,似在與淒涼與蕭索抗爭,為註定寒涼的冬日添一份熱鬧與趣味。
天氣驟然變冷,平日甚少生病的李元恆得了風寒,朝廷現下還算穩固,頭重腳輕的他放下繁瑣的事務,早早回府躺下。看了大夫,又喝下一碗黑黢黢的藥,就躺下睡了去。或許是這些日子太過忙碌,也或許是與沈柔止雖遠隔千里,但心意相通撫慰了他孤寂的心,這一覺睡得倒是香甜,連夢都不曾做一個。醒來時,望著窗外逐漸暗淡的天色,反倒因未夢到她而心中有些悵然。
楊恕臥房裡傳出聲音,知道侯爺醒了,朝著裡頭道:“主子?”裡面傳來低低的一聲嗯,楊恕推門而入,將下人準備的溫水、櫛巾端進來,候在一旁。
李元恆已從剛才的淡淡失落中回神,睡了一覺已是大好,他站起身,披上外衫,擦了把臉,就要往書房去。正要詢問楊恕可有信件,院門處傳來一聲小廝的叫喊聲:“楊爺!”
楊恕聽到喊聲,看了一眼李元恆,見他沒有別的表示,退出房門,朝著院門走去。片刻後,手裡拿著一封信,雙手恭送,“門房剛送來的,道是沈小姐來信。”
正為不曾夢到她而心生失望,此刻看著眼前的信件,心頭的陰霾一掃而空,接過信,也不往書房去,坐下就拆開看了起來。
沈柔止即便記起兩人之間的過往,也不如兩人初表情意時小女兒情態盡顯,字裡行間雖有思念之意,卻輕如風,淡如水,若非他一心只有她,怕是容易忽略不見。
李元恆這日只吃了早膳,去衙署裡轉了一圈,回來喝了藥就睡下,肚裡早已空空。方才不快還不覺得,此時讀了沈柔止的信,被其中所描寫的美食勾起了饞蟲,才覺著腹中飢餓,遂吩咐下去傳飯。
他回府時,趙情就聽說侯爺今日染了風寒,早早回來。原想進去看看,卻仍被楊恕攔在了院外,說是侯爺喝了藥睡下,不便探望。趙情被拒慣了,也不惱,轉身回院熬起了於緩解病症有益的湯食。晚膳時,與平日一樣,等著與賢招在正院外的亭子裡用飯,只是一旁多了一個食盒。
趙情有些心不在焉,本想將飯菜交給守著院門的護衛,又怕他們將這些她好不容易做的飯菜與以往送的點心一般處理了,只好等著楊恕出來,好似只有交到他手中才可萬無一失。她想讓護衛去喊楊恕出來,卻被告知,楊恕吩咐他們沒有要事不可前去打擾,而她除了給侯爺送吃送喝,沒甚重要的事,此時見她手中提著食盒,心中腹誹,自不肯替她傳話。趙情憤懣,又不敢哄騙他們替自己傳話,只好回去亭子裡,等著賢招與她一道吃飯。
賢招到了用飯的時候出了房門,見趙情已在亭子裡等著他,腳步輕快,眨眼間就到了眼前。趙情見他出來,急忙問:“爺怎麼樣了?”兩人已熟稔,言語間愈發隨意起來。
賢招聞言卻搖了搖頭:“他們不讓我進臥房,我也不知道。”
趙情不甘心,又道:“你能替我把楊恕叫出來嗎?”賢招看她幾眼,猶豫一瞬後點點頭,看著亭子裡石桌上的食盒,一縷香味若有似無飄入鼻中,嚥了一口口水,轉過身又跑進去。不過片刻,他又跑了回來,“楊護衛說了,他稍後就來。”
趙情得了話,急忙拉著賢招坐下,擺上飯,兩人一同吃了起來,只是她吃的沒有往常那般專心,也不與賢招閒話,只有雙眼不時望向正院裡的房門。
楊恕得了令,因著主子爺在病重,不放心後廚,遂親自去吩咐,預備挑些清淡可口的飯菜。他緩身退出寢間,轉身就朝著院外而來。
趙情自打正院臥房的房門開啟就已拿起一旁的食盒,候在院門外等著楊恕走近。楊恕心疼主子,步子邁的甚大,三步並作兩步,不過須臾就出了院門。一隻腳剛要朝後廚轉去就看見了趙姨娘在一旁等著,“趙姨娘,可有事?”見了禮,楊恕有些焦急地問,似是忘了剛與賢招說過一會兒再與趙姨娘回話。
趙情牽起一絲兒略顯窘迫的笑,自從與賢招搭上話,她就不在院門處跟護衛一道跟個柱子似的站在一處,都是在亭子裡與賢招邊吃邊等。等他回來後,遠遠行個禮,笑一笑就得。像今日這般又站在這裡,雖是以往做慣了的事,但還是覺得有點尷尬點兒。“聽說爺病了,這是我做的藥膳,既能果腹又暖胃健脾,勞煩楊護衛拿給爺用些,也算我盡些心意。”
楊恕並不想接,他知道主子冷情冷性,除了沈小姐不欲與任何不喜的人有糾葛,也是為了斷了她的念想,以防憑空產生怨懟。他剛想開口拒絕,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