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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侯不會給他這麼長時間的。他去後院自己房內換衣,轉個角一個婢女許是急著給鄭阜送茶,兩人撞了個滿懷,滾燙的茶水灑在孔武身上,他“嘶”了一聲,一腳就將早就怕的趴在地上請罪的婢女踹出幾丈遠,婢女躺在地上呻吟,孔武心中更是煩躁,說了聲晦氣轉身大步離開。卻不曾想,鄭阜出門透氣,遠遠地將這一幕收入眼底,其心中忽覺暢快不已。
孔武換好了衣衫,又回了正堂與鄭阜一道用晚膳。往常一屋子下人,此時卻只有鄭阜一人並一桌子佳餚。他坐下,拿起筷子就要吃,鄭阜不希望他太規矩,以往從未阻止。此時,他卻假意咳嗽幾聲,惹得孔武頻頻朝他看來。正要接著吃,鄭阜呷了一口茶,終於說出聲:“你踢那小婢女時心中可舒爽?”孔武一驚,自打他進了鄭阜的房,他還從未管過他如何教訓宅裡下人,他心中忐忑,一時不知該如何作答。鄭阜見他垂首不語,又道:“你只管說,我不是要怪罪於你。”孔武抬起頭,看了鄭阜一眼,見他不聽見回答不作罷的神情,只好道:“那婢女將一壺滾燙的水灑在我身上,若不是我身手好,身上衣衫稍厚實些,恐怕小人不能在您身前伺候了。至於那一腳,那時候只想著趕快換下溼透的衣衫,未曾想那一腳的感覺,或許舒爽有些,更多的想來是出氣吧。”
鄭阜聞言,望著眼前的茶盞出神,許久,孔武見他沒有動靜,正要提筷接著用飯,只聽鄭阜似是壓低了聲音道:“若是你那一腳踢在我身上,你可會舒爽?”
孔武雙眼噔楞一下睜的溜圓,道:“大人您說什麼?”
鄭阜無奈道:“我說若是你那一腳踢在我身上,你可會舒爽?”
孔武有些不解:“可我為何要踢大人?”
鄭阜道:“我們這些人本就與你們不同,我也不解為何今日瞧見你踢那婢女一腳,想的既不是你不懂憐香惜玉,也不是婢女可憐,想的卻是若你那一腳踢在我身上該有多爽。你可會因此瞧不起我?”
孔武急忙道:“小人不敢。”
鄭阜笑聲嫋嫋:“有何敢不敢的,想來咱們這些伺候主子的玩意兒,生來就是賤骨頭,主子不教訓,反倒找人來打。你用飯吧,待會兒來我臥房,只不過明日我還要入宮伺候聖上,只能在看不見的地兒先試試,你好好想想。”
孔武望著鄭阜並未動過的碗筷,瞧著他細瘦的背影,心中惴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