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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特別的是,他額頭中央,有一枚紅色的印記,是一種複雜的圖騰,使他看起來十分神聖。
&esp;&esp;他的面容,有著同姜寓一樣的美俊,可比起姜寓的柔和脫俗,他更加銳利堅定。
&esp;&esp;最讓我對他身份感到驚訝的是,他下山時,坐在那頭威猛的白虎身上,雪路崎嶇,那白虎猶如身長奇翼,幾下跳躍,竟行了數里。
&esp;&esp;而他的身後,還跟著一隊人,那些人全與獸相伴,有青色的豹子、紅色的鹿、黑白的鷹、長著犄角周身通紅的馬……
&esp;&esp;獸門竟下山了,這距上一次他們下山,已過了整整五十年。
&esp;&esp;獸門本是一群遠離世俗與獸相伴的修行人,他們神秘、孤傲。
&esp;&esp;當年是守無上頂之邀,才加入了天罰之戰,但那之後的每年,北神區或無上頂每一次聚會都曾邀過獸門參加,但都未得到回應,而今年的雪城,顯然是發生了什麼大事,連獸門也下山了!
&esp;&esp;姜寓好奇問我:“那坐在白虎身上的少年,你在他身上還看到過什麼嗎?”
&esp;&esp;我愣了一下,又很快恢復平常,“沒有,什麼也沒有了!”
&esp;&esp;“他是誰?”
&esp;&esp;我回答:“他們稱他為神獸童子!”
&esp;&esp;姜寓淺淺在畫板上落筆,過了片刻,將手裡的畫板遞給我看。
&esp;&esp;那是他從的描述中畫出的獸門下山圖,圖的中央,坐在白虎上的少年熠熠生輝,面容竟與我魂遊時看到的一模一樣。
&esp;&esp;“畫得真好!”我起身,將他畫的我,和神獸童子一起擺放在房間的顯眼處。
&esp;&esp;“是你講得好。”他身體靠在椅背上,緊了緊身上的毛毯,閉上眼,輕聲與我說:“小草,我乏了!”
&esp;&esp;“睡吧!”
&esp;&esp;我從他房裡出來,關上門。
&esp;&esp;見千刃坐在青磚砌的圍欄上,旁邊放著一壺酒。
&esp;&esp;那是古信嶽生前收藏的老酒,價值連城,現在已是我的所有物。
&esp;&esp;酒猛見狀,忙催促我過去,他這輩子,見到酒,比見到神蹟還衝動。
&esp;&esp;知道我過來,千刃已為我倒了一杯。
&esp;&esp;我端起來,一飲而盡,酒猛讚道:“啊香!真香!”
&esp;&esp;千刃望著天邊的烏黑說:“明日冊封大會,你算是正式在北方揚名,到場的人,皆是北方最頂端的術士,你害怕嗎?”
&esp;&esp;自我兩離開雲城那天,他也問過我相同的問題。
&esp;&esp;那時候我還是個無家可歸的可憐蟲,我以為漂泊逃亡,便是我的未來路,怎能不怕呢。
&esp;&esp;但現在,我搖搖頭,我彷彿也接受了自持的天命,對未來所發生的一切,有了堅定的信念。
&esp;&esp;萬物有死期,魂心永不變。
&esp;&esp;我既萬魂,萬魂是我。
&esp;&esp;冊封大會這天,雪城出太陽了!
&esp;&esp;入了春,雪彷彿一夜之間就化了!
&esp;&esp;晨曦透過窗戶照進來,張妮妮給我畫了一個,清冷的妝容。
&esp;&esp;她說這個妝容,適合我如今的身份,一個修為很高的殘廢……
&esp;&esp;李妙妙則為我選了一套青藍色的棉質長衫,這些衣物,都是李風華提前準備的,按照她的說法是,既要成為念門門主,那多少要繼承古信嶽的古樸。
&esp;&esp;那老傢伙,最喜歡懷舊風了,一股子腐朽味兒。
&esp;&esp;我並不是很喜歡,不過想到這層身份下面,還要拖拉著那麼多人,我的任性便暫且先緩緩吧。
&esp;&esp;吃早餐的時候,我的鬼們正在商討著待會兒出現在人前時,我應該坐在輪椅上,還是站著。
&esp;&esp;“當然是站著,堂堂念門門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