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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姜師父嘆氣道:“結毒非普通毒,即便是小寓的能力,去強行干預,也只是幫他弱化分擔了毒性而已!”
&esp;&esp;“什麼?分擔?”我震驚地看向懷裡的姜寓,他絕美的臉蒼白得猶如死屍,這與前不久的千刃一模一樣。
&esp;&esp;“不錯,小寓的能力,確實能使人起死回生,但這世上絕沒有憑空而來的神力,他用能力帶走或減弱了患者傷痛的同時,他也已這副肉軀,在承受著相比較而言小一點的傷害。”
&esp;&esp;也就是說,姜寓治癒了傷痛的一部分,轉嫁到了他身上?
&esp;&esp;難怪一開始,寧願付上自己的生命,姜師父也沒讓姜寓為千刃治療。
&esp;&esp;“你為什麼不早點告訴我?”我問姜師父。
&esp;&esp;她嘆了口氣說,問我:“即便告訴你,你會眼睜睜看著千刃死嗎?”
&esp;&esp;我沉默了!
&esp;&esp;姜師父還說:“小寓自然也清楚,千刃對你多麼重要,所以即便知道,自己的身體會陷入劫難,也毫不猶豫要救他!”
&esp;&esp;我們沒有再多耽誤,我和千刃一起將姜寓推上了樓上他的房間。
&esp;&esp;這一晚上,姜師父都守在一直被傷毒折磨的痛苦中,我們為他紮了針,還服下了姜師父的靈丹,直到第二天中午,他才醒轉過來。
&esp;&esp;看他醒來,姜師父立刻消失了,換成我守在他床邊,我輕聲喚道:“姜寓,你有沒有舒服一點?!”
&esp;&esp;他點了點頭,目光在房間裡打轉。
&esp;&esp;我問他:“你在看什麼?”
&esp;&esp;他說:“我做了整夜的夢,我夢到我奶奶一直守著我,她為我扎針,還給我吃了回神丹……”
&esp;&esp;我低下頭,不敢直視他的眼睛,生怕被他看穿我眼中的愧疚。
&esp;&esp;他又說:“我這個夢好真實啊,小草,你說,是不是奶奶她放心不下我,回來看我了?”
&esp;&esp;我點了點頭,“她老人家自然是會惦念你的!”
&esp;&esp;我怕再等一會兒,我就會穿幫了,於是我藉口說:“千刃一大早就頓了補身體的雞湯,我給你去端來!”
&esp;&esp;說罷,我就快跑下了樓,衝勁廚房裡去端湯。
&esp;&esp;當我重新出現在二樓姜寓的房間時,我突然感受到了裡面生起一道怒氣。
&esp;&esp;接著,什麼東西落在地上,砸得稀碎。
&esp;&esp;我趕緊衝進去,就看見千刃跪在姜寓床前,臉上有被玻璃劃破的傷痕,鮮血正慢慢從他面板裡滲出來。
&esp;&esp;這點小傷,對於久經風暴的千刃來說不值得一提,他挺直的腰背,紋絲不動。
&esp;&esp;見此情形,我已猜到了剛才發生了什麼事。
&esp;&esp;姜寓以犧牲自己的方式治療千刃。
&esp;&esp;而千刃出於愧對,選擇了自己坦白這一切,姜寓聽後情緒失控了,他雙眼睜得通紅,指著千刃的臉罵道:“你簡直沒良心——你怎可以——你怎可以如此對她?啊?”
&esp;&esp;看著從來都溫文爾雅的姜寓幾乎瘋癲,我趕緊放下手裡的東西衝過去扶住他,我說:“對不起,姜寓,是我們對不起你和姜師父……”
&esp;&esp;姜寓一把推開我,質問道:“是你的意思嗎?”
&esp;&esp;我正要開口,跪著的千刃強著回答道:“她什麼都不知道,是我自己的決定!”
&esp;&esp;姜寓怒火衝頭,他也不管自己此刻還虛弱的身子,從床上衝了下來,一把揪起千刃的衣領道:“你就是個屠夫!早知如此,昨晚我就不該救你,就該讓你死!讓你死!”
&esp;&esp;他使盡渾身力氣,錘打著千刃的頭。
&esp;&esp;千刃一動不動,閉著眼睛讓他發洩。
&esp;&esp;我只能站在一旁,難過地望著這一幕,我沒有任何立場,去規勸姜寓放下仇恨,那是他在這世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