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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悠悠,水悠悠。

天涼好個秋,

愛悠悠,恨悠悠,

山川載不動太多愁。

江湖恩怨,兒女情仇;

蟄伏心頭,欲罷還休;

行走天涯,一劍在手。

一股浩然英雄氣,

從此天地間長留!

……

夕陽西下,落日餘暉染紅天際,長空落日,孤煙搖搖,千里荒山,惟餘莽莽。

幽深峽谷,旌旗搖盪,硝煙瀰漫,刀光劍影,血雨腥風,千軍萬馬揮戈廝殺,殺聲震天,響徹幽谷。宋軍將士拼盡全力,彈盡糧絕,血流成河,慘不忍睹。金兵負隅頑抗,鬼哭狼嚎,死傷無數,屍橫遍野。直至最後,殺喊聲漸息,萬籟俱寂,幽谷恢復了最初的寧靜。

華山之巔,植被豐茂,壁立千仞,怪石嶙峋,陡立如削。

山頂之上,兩名青年,一名白衣,一名青衣,叮叮噹噹,劍來劍往,已經決鬥三天三夜,依然不分勝負,輸贏未定。

雙方均已精疲力盡,身心睏乏。青衣已是大汗淋漓,氣喘如牛。

“兄弟,咱罷手吧!你我兄弟一場,何必趕盡殺絕?你就放我一馬吧!......”

“呸,你還有臉說兄弟?你我早已一刀兩斷,恩斷情絕,早已沒了兄弟情誼!”白衣打斷青衣的話,義正詞嚴地厲聲喝道:“放過你?倘若放過你,如何對得起死難的至親兄弟?如何對得起那麼多為國捐軀陣亡的三軍將士?如何對得起天地良心?今天,不是你死,就是我亡!誰都別想有任何退路!”

“看來,你真的是要把兄長往死路上逼啊!”看著一步步逼近的白衣,青衣發問。

“天道輪迴,因果報應!自作孽,不可活!所有恩怨,今日了斷,一切都該結束了!”言罷,白衣刺出了致命的一劍。

忽然迎面寒光一閃,一枚帶毒的毒鏢從青衣袖中甩出,直衝白衣的面門射來。白衣一個”鷂子翻身”騰空而起,揮劍迎上那隻來襲的毒鏢,只聽“噹啷”一聲脆響,火花四射,被劍擋住的那枚毒鏢驟然然反彈回去,疾若流星,快如閃電,不偏不倚,正好射中青衣咽喉。

“兄弟,你.....你.....你真殺了我!”話未說完,當即氣絕身亡,撲騰倒地。

白衣頭也不回,神色淡定,從容自若,將劍入鞘,迎著斜陽,大踏步往山下奔去。

血色黃昏,殘陽如血。

多少往事,多少回憶,一歷歷,一幕幕,彷彿又都在眼前浮現。

……

漫漫古道,荒草萋萋,落日餘暉,斑斑駁駁,照在路上,悽清而荒涼。

“駕”,忽得傳來“得得”馬蹄聲陣陣,眼見遠處一騎紅塵,馬上騎著一少年,年方十八歲,只見他肩披裘衣,腰佩長劍,白衣飄飄,面容俊朗,瀟灑飄逸,實乃性情中人。

少年一路奔波,星夜兼程,眼看天色已晚,人乏馬困,漸覺飢腸轆轆,“哪裡有酒家,我要下馬用飯,暫作休息”少年內心這樣說道。

關山度若飛,身下馬蹄疾。前方有一小鎮,古樸典雅,古色古香,街上來往行人較稀,但有酒廝、騾馬店,一酒店門口掛著一面三角黃旗,上面印著一個大大的“酒”字。少年勒馬、下馬,牽著馬到酒店前,小二面帶笑容迎了上來,一面接過馬韁,一面笑問:“客官,你從省城方向來吧?一路勞頓,辛苦了!不知客官有何需要,請只管吩咐小二”。少年道:“小二,請來二斤牛肉,一盤花生豆,一斤上等的燒酒”。

小二叫了聲“諾,好嘞”——“ 二斤牛肉,一盤花生豆,一斤上等的燒酒”。

店內已坐了三四桌人,其中一號桌,有個滿臉絡腮鬍子的漢子像餓極了餓鬼,自顧自地在風捲殘雲般大快朵頤,喝著大碗酒、大口吃著肉。二號桌上一虯髯男子疑似外地客商,帶領3個弟兄在吆三喝四猜拳行令。臨窗的桌邊,則坐著一個身著僧袍、膀大腰圓的和尚,他用蒲扇般大的巴掌“叭叭叭”地拍著桌子,拍得震天響,不停地催著上菜。小二這邊答應著,那邊附和著,臉頰直淌汗水,忙得團團轉,自是應接不暇。

少年找個僻靜的牆角坐下,靜等上菜。無意間,他的手觸到懷中鼓囊囊的包裹,沉甸甸的元寶、銀錠還在,心心念的書信也還在。書信是與他心心相印的意中人慧穎所書。

鴛鴦雙棲蝶雙飛,

春花秋月心相隨。

思君念君不見君,

淚雨化作長江水。

字字句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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