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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
八戒看到後,笑著說:“等我老豬給它添上兩句:‘自今八戒能開破,直透西方路盡平!’”三藏欣然下馬,說道:“徒弟啊,真是辛苦你了!咱們就在這兒住一晚,等明天天亮了再走。”八戒卻說道:“師父別停啊。趁著現在天色晴朗,咱們正幹得起勁,不如連夜把路開出來,繼續趕路!”長老沒辦法,只好聽從他的建議。
於是八戒又上前,更加努力地開路。師徒四人一刻不停地忙碌著,人和馬都沒有片刻休息,又走了一天一夜,天色再次暗了下來。只見前方荊棘依舊密密麻麻地糾結在一起,還能聽到風吹竹子發出的清脆聲響,以及松樹沙沙作響的聲音。巧的是,又出現了一片空地,空地中間有一座古廟。
廟門外面,松柏鬱鬱蔥蔥,桃花和梅花爭奇鬥豔。三藏下馬,和三個徒弟一起觀看。只見這古廟:
古廟坐落在山岩前,緊挨著潺潺的溪流,落日的餘暉灑下,荒煙籠罩著那廢棄的山丘。
廟中的白鶴,在悠悠歲月裡棲息繁衍,臺下的綠草,隨著春秋更迭,獨自榮枯。
微風吹過,竹子搖曳,發出清脆聲響,彷彿在輕聲低語;鳥兒婉轉啼鳴,餘音嫋嫋,好似在訴說著憂愁。這裡雞犬之聲不聞,人跡罕至,只有閒花和野蔓,在牆頭肆意纏繞。
行者仔細觀察後說道:“這個地方兇險多,吉祥少,不適合長時間停留。”沙僧不以為然地說:“師兄你太多疑了。像這種荒無人煙的地方,又沒有什麼兇猛的怪獸和邪惡的妖禽,有什麼可怕的呢?”
話還沒說完,忽然一陣陰森的風颳過,廟門後面走出一個老者。這老者頭戴角巾,身著淡色衣服,手裡拄著柺杖,腳上穿著芒鞋,後面還跟著一個青臉獠牙、紅須赤身的鬼差,鬼差頭頂著一盤面餅,兩人走到近前,跪下行禮道:“大聖,小神是荊棘嶺的土地。得知大聖您來到此地,實在沒有什麼好的招待,特地準備了一盤蒸餅,獻給老師父和各位,還請大家吃一點,填飽肚子。
這方圓八百里內,再沒有別的人家了,只能靠這點食物聊以充飢。”八戒一聽,滿心歡喜,急忙伸出手就想去拿餅。
然而,行者已經仔細觀察了許久,大喝一聲:“且慢!這傢伙不是什麼好人!別這麼沒禮貌!你到底是什麼土地,竟敢來糊弄老孫!吃我一棍!”那老者見他舉棍打來,身體一轉,化作一陣陰風,“呼”的一下,把長老捲了起來,飄飄蕩蕩地不知帶到什麼地方去了。
這突如其來的變故,把大聖驚得不知該往哪裡追尋,八戒和沙僧也面面相覷,大驚失色,就連白馬也驚恐地嘶鳴起來。三兄弟加上白馬,都慌了神,神情恍惚地四處張望,極力遠眺,卻看不到長老的一絲蹤跡,只能在前後焦急地尋找,暫且按下不表。
再說那老者和鬼差,把長老抬到一座煙霧繚繞、充滿霞光的石屋前,輕輕放下,然後與長老攜手相攙,說道:“聖僧不要害怕。我們並非壞人,我是荊棘嶺的十八公。
在這清風明月的美好夜晚,特地請您來與友人相聚,談詩論道,放鬆心情罷了。”長老這才定下神來,睜開眼睛仔細打量。只見這裡:
煙雲瀰漫,緩緩散去,呈現出一片清幽的仙境人家。
此地正是修身養性的好地方,適合種竹栽花。常常能看到仙鶴落在翠綠的山岩之上,不時也能聽到青蛙在清幽的水沼中鳴叫。
這裡比天台山的煉丹爐灶更具韻味,也如同華山的明媚霞光般令人嚮往。什麼耕雲釣月的悠閒,都比不上此處的隱逸生活值得誇讚。久坐於此,心中的幽情如大海般深沉,不知不覺間,朦朧的月光已經灑上了窗紗。
三藏正在四處打量,漸漸地,感覺月更明,星更亮了。這時,只聽到有人交談的聲音,都在說:“十八公把聖僧請來了。”長老抬起頭看去,只見來了三個老者。
走在前面的那位,氣質如霜般高潔,風采不凡;第二位有著濃密的綠髮,身姿婆娑;第三位神色內斂,透著虛心的氣質,髮色如黛。他們每個人的面貌和穿著都各不相同,一同前來向三藏行禮。
長老趕忙回禮,說道:“弟子我有何德何能,竟然勞煩各位仙翁如此厚愛?”
十八公微笑著說:“一直聽聞聖僧您道德高深,我們已經期待許久,今日有幸得見。如果您不吝惜您的高見,在此寬坐暢談,定能讓我們見識到真正的禪機妙理。”三藏恭敬地彎身問道:“冒昧請問各位仙翁尊姓大名?”十八公介紹道:“這位氣質如霜的,名號是孤直公;綠髮濃密的,叫凌空子;虛心內斂的,稱拂雲叟。而我,就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