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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君奏之。”李悅。
次日抱琴而往。丞即治具歡飲。少間將琴入,旋出即坐。俄見簾內隱隱有麗妝,頃之,香流戶外。又少時絃聲細作,聽之,不知何曲;但覺蕩心媚骨,令人魂魄飛越。曲終便來窺簾,竟二十餘絕代之姝也。丞以巨白勸釂,內復改弦為《閒情之賦》,李形神益惑。傾飲過醉,離席興辭,索琴。丞曰:“醉後防有磋跌。明日復臨,當今閨人盡其所長。”李歸。次日詣之,則廨舍寂然,惟一老隸應門。問之,雲:“五更攜眷去,不知何作,言往復可三日耳。”如期往伺之,日暮,並無音耗。吏皂皆疑,白令破扃而窺其室,室盡空,惟几榻猶存耳。達之上臺,並不測其何故。
李喪琴,寢食俱廢。不遠數千裡訪諸其家。程故楚產,三年前,捐資受嘉祥。執其姓名,詢其居里,楚中並無其人。或雲:“有程道士者善鼓琴,又傳其有點金術。三年前,忽去不復見。”疑即其人。又細審其年甲、容貌,吻合不謬。乃知道士之納官皆為琴也。知交年餘,並不言及音律;漸而出琴,漸而獻技,又漸而惑以佳麗;浸漬三年,得琴而去。道士之癖,更甚於李生也。天下之騙機多端,若道士,騙中之風雅者矣。
《局詐》白話文故事:
某御史的家人在集市上與人交談,對方自稱是公主家的內使王某,稱可幫御史結交公主,御史信以為真,設盛宴款待王某,並送其重禮去見公主。王某帶御史到一豪華府邸,御史見到貌似公主之人,還獲賜緞靴、貂帽等。回家後,御史再找王某卻不見蹤影,去公主府問詢,才知並無公主在此,方知被騙。
另有一位副將軍,想謀求官職,被一裘馬者欺騙。裘馬者稱其內兄是天子近侍,可幫其謀得將軍之位,副將軍信之,與之籤契約並付萬金。後雖有假傳聖旨召見之事,最終卻發現被騙,官職也被革除。
嘉祥的李生善琴,偶得一古琴視若珍寶。後與新來的邑丞程氏交好,程氏也善琴,二人以琴相交。一日,程氏以請李生聽其妻子彈琴為由,將李生的古琴騙走,李生尋其家,才發現並無此人,原來程氏是個道士,為騙琴謀劃了三年之久。
《三朝元老》原文:
某中堂,故明相也。曾降流寇,世論非之。老歸林下,享堂落成,數人直宿其中。天明,見堂上一匾雲:“三朝元老。”一聯雲:“一二三四五六七,孝弟忠信禮義廉。”不知何時所懸。怪之,不解其義。或測之雲:“首句隱亡八,次句隱無恥也。”
洪經略南征,凱旋。至金陵,醮薦陣亡將士。有舊門人謁見,拜已,即呈文藝。洪久厭文事,辭以昏眊。其人云:“但煩坐聽,容某頌達上聞。”遂探袖出文,抗聲朗讀,乃故明思宗御製祭洪遼陽死難文也。讀畢,大哭而去。
《三朝元老》白話文故事:
某中堂曾是明朝宰相,後投降流寇,年老歸鄉後,其享堂落成,眾人發現堂上有“三朝元老”的匾額及一副上聯為“一二三四五六七”,下聯為“孝弟忠信禮義廉”的對聯,有人猜測上聯隱指“忘八”,下聯隱指“無恥”,以此諷刺中堂。
洪承疇南征凱旋至金陵祭奠陣亡將士時,有舊門生前來拜見,不顧其推辭,朗讀了崇禎帝為祭洪承疇在遼陽死難所寫的祭文,讀完大哭而去,而洪承疇實際並未死難,諷刺其變節。
《夢狼》原文:
白翁,直隸人。長子甲筮仕南服,二年無耗。適有瓜葛丁姓造謁,翁款之。丁素走無常。談次,翁輒問以冥事,丁對語涉幻;翁不深信,但微哂之。
別後數日,翁方臥,見丁又來,邀與同遊。從之去,入一城闕,移時,丁指一門曰:“此間君家甥也。”時翁有姊子為晉令,訝曰:“烏在此?”丁曰:“倘不信,入便知之。”翁入,果見甥,蟬冠豸繡生堂上,戟幢行列,無人可通。丁曳之出,曰:“公子衙署,去此不遠,亦願見之否?”翁諾。少間至一第,丁曰:“人之。”窺其門,見一巨狼當道,大懼不敢進。丁又曰:“入之。”又入一門,見堂上、堂下,坐者、臥者,皆狼也。又視墀中,白骨如山,益懼。丁乃以身翼翁而進。公子甲方自內出,見父及丁良喜。少坐,喚侍者治餚蔌。忽一巨狼,銜死人入。翁戰惕而起,曰:“此胡為者?”甲曰:“聊充庖廚。”翁急止之。心怔忡不寧,辭欲出,而群狼阻道。進退方無所主,忽見諸狼紛然嗥避,或竄床下,或伏几底。錯愕不解其故,俄有兩金甲猛士努目入,出黑索索甲。甲撲地化為虎,牙齒巉巉,一人出利劍,欲梟其首。一人曰:“且勿,且勿,此明年四月間事,不如姑敲齒去。”乃出巨錘錘齒,齒零落墮地。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