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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倒是你,玄策,居然把敵人帶到了這裡。”蘭陵王冷漠地說道。
“師,師父,大姐姐她的目的與你一樣,我們可以幫到你。”被蘭陵王冰冷的視線看著,百里玄策有些害怕地嚥了咽口水,努力讓自己的聲音聽起來堅定一些。
“幫我?哼,不如先瞧瞧你愛哭鼻子的毛病,改掉了多少。”
說話間,蘭陵王已消失不見,他的話語夾雜在捲起的風沙之中傳來,彷彿幽靈的低語。
花木蘭立刻警惕地拔出了大劍,掃視著四周,嚴陣以待,看來蘭陵王是打算用戰鬥來說話。
“咻——”
一柄飛刀直向百里玄策射去,百里玄策反應不及,轉到一半的身體只能眼睜睜的看著飛刀即將插入自己的後背,他彷彿已經看到了自己身上濺出的鮮血。
幸好花木蘭眼疾手快,大劍一揮,將其擊落在地上。
百里玄策看著那磨得發白的刀刃在烈陽光下明晃晃的,令人眩目,心中感到後怕,身體如墜冰窟般的顫抖,但他在強忍著,露出自己這樣軟弱的一面,他很想憤怒的質問師父蘭陵王,為什麼對他這樣無情,明明他是多想能夠站在這孤獨身影的一側,自己仰慕崇拜著這樣的師父,希望得到他的承認,自己不想再嚐到被拋棄的痛苦感覺了。
“跟在我後面。”
說著,花木蘭正準備先發制人,她已經敏銳地找到了蘭陵王的所在,只有將他制服才好說話。
“師徒之間的戰鬥不需要外人插手!”
百里玄策大聲道,充滿了倔強和堅決,越過花木蘭,他拿起鐵鏈,將飛鐮甩出,方向是飛刀飛來的位置。
他要以這樣的方式告訴師父蘭陵王自己所有的心情,他渴望得到認可,渴望能夠與師父並肩作戰。
聞言,花木蘭放下了大劍選擇在一邊看戲,她知道了百里玄策的決心,看出了二人的意志,這兩人在用他們自己的方式說話,那自己這個外人沒有必要也沒有資格打擾他們“對話”,就在一旁靜靜的看著,當個觀眾吧。
“砰——!”
飛鐮砸在發黃的拱門牆壁上,強烈的衝擊吹散了這一範圍內捲起的黃沙,現出了蘭陵王的身形,飛鐮與他擦肩而過。
百里玄策迅速閃到蘭陵王身邊,鐮刃砍向他,蘭陵王輕鬆躲過,跳上巖壁,百里玄策緊追不捨。
飛揚跋扈的鉤鎖激起沙石,攜帶著少年的怒火,他不知道如何正確表達自己心中蘊含的感情,也不知道如何按耐住會再度被拋棄的,會再度要失去的痛苦與憤怒。
一段段的回憶在自己的腦海中回放,與哥哥的失散……自己被似乎是馬賊首領的人當做祭品,又被白髮的無名劍士所搭救……又被師父蘭陵王所撿到,殘忍的訓練造就了現在的他……
不要,我討厭拋棄和被拋棄,哥哥……師父……你們都要這樣嗎,我也能戰鬥,我也能和你們一起戰鬥,一起打敗敵人,斬殺敵人,我不怕死,我不想被討厭,我真的不想再嚐到這種感覺了啊!
內心的嘶吼化作自由伸縮的飛廉,招招狠厲,彷彿致人於死地,百里玄策的雙目充滿血紅與瘋狂,天真與殘忍兩種氣質竟在少年身上奇妙的並存。
攻擊,攻擊再攻擊,卻完全無法命中,蘭陵王靈活無比,飛鐮總是與他差之毫釐的錯過,一種有心無力之感在百里玄策心中蔓延。
鉤鎖每次都會與蘭陵王失之交臂,擊中的只有內部已經腐朽的拱門土黃牆壁,碎石掉落,砸向地面,帶起一陣陣黃沙煙塵。
發現不對勁的花木蘭已經閃出拱門的範圍,靜待結果。
很快,早已朽壞的拱門便承受不住百里玄策連續不斷攻擊的力道了,開始坍塌。
“轟轟轟轟——”
一陣巨響,巨大的拱門已消失不見,塵煙散去,現出了二人的狀況,以及結果,勝負已經分曉。
“明白了嗎?玄策,這不是小孩子的遊戲,是會死的。”
蘭陵王自隱匿中現身,手臂上的短刃牢牢架在百里玄策的脖子上,冷冷的說道。
感受著脖子上冰冷的溫度,百里玄策一時說不出話來,死亡逼近的感覺讓他心臟急速跳動,冷汗直流,心中害怕和驚恐不已,大腦在顫抖,好像迴響著“不想死!”的吶喊。
“滾回長城去吧——”蘭陵王鬆開了手臂,毫無感情地說道:
“不肖弟子。”
“你,終於承認你是我師父了嗎?!”聽到這一句話,感覺渾身一鬆的百里玄策終於心中一顫,他突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