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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晚沒轍了,只好跟她爸說,她認識慕容澤。
她說,慕容澤是她大學同學,他和他弟弟在這邊工作,今年沒回家過年。
他弟弟今天因為闌尾炎住院了,他們的手機和錢都被偷了,所以才找她幫忙。
花晚她爸看了看慕容澤:“你被人劫色了?衣服哪兒去了?”
慕容澤看了看自己穿的西服,又看了看花晚。
花晚實在編不出來來了,只好使出殺手鐧:“花崗岩同志,你若是再這麼咄咄逼人,我可離家出走了!”
花晚她媽白了她爸一眼:“孩子穿你一件破衣服至於嗎?他但凡有衣服也不穿你的,你自己看看,多帥的孩子,穿你這衣服去了八分成色。”
慕容澤在花晚她爸的怒視下,把麵碗拽過來,慢條斯理的吃麵。
吃完還問花晚:“他真的不用吃東西?”
花晚點點頭。
花晚她媽:“誰還沒吃東西?你弟弟?他怎麼樣?大夫怎麼說?”
慕容澤被這連珠炮炸的不知如何作答,只能又看花晚。
一直在旁邊觀察慕容澤的花晚她爸心道:這孩子有點兒傻吧!怎麼啥事兒都看晚晚。
在花晚她媽的堅持下,他們三人去醫院探望慕容凱,花晚她爸被留在家裡,大過年的,家裡不能空房。
病床上,慕容凱“可憐巴巴”的看著進來的三個人,他到現在連口水都沒人給他喝!
現在的他一點兒都不疼,又成了那個霸道又混賬的慕容凱。
但是這世上有句話叫:滷水點豆腐,一物降一物。
遇見花晚她媽,慕容凱完敗。
在花晚她媽眼中,慕容凱是個努力生活的好孩子。
現在他病了,媽媽不在身邊,她自然要分些母愛給他。
戚太后的母愛是含蓄的,慕容凱一直認為母愛就是這樣淡淡的。
當他遇到花晚她媽,即使只分了一半給他的母愛,他還是招架不住了。
花晚她媽一進門,把站在地上的慕容凱推回床上:“你這孩子,怎麼在地上站著,快回去躺好。”
慕容凱被這突如其來的熱情整蒙了,他被花晚她媽推回床上,蓋上被子,拉著手安慰:“別怕,明天做完穿刺就好了,這不算啥大毛病。”
慕容凱不習慣被人拉著手,從來沒跟人這樣親近過,他一甩手:“你是誰?不要跟本王拉拉扯扯的!”
花晚她媽一愣,本王?他看向慕容澤。
慕容澤抱歉的笑笑,指著自己的頭,對花晚她媽道:“您別介意,他這裡有點兒問題。”
花晚也趕緊解釋:“對,對,對,他有點兒臆想症,一直本王本王的,還非得穿古裝。前陣子看修仙小說,還買了個桃木劍,非要御劍飛行,踩著桃木劍從窗戶跳了出去,腿差點摔折了!”
慕容凱雖然聽不懂花晚說的是啥,但他知道不是好話。
他從床上坐起來,朝花晚吼道:“你這個死女人,是不是在說本王壞話?”
花晚她媽見狀,一用力,把慕容凱按住,像哄小孩子似的說道:“沒有沒有,她要是敢說你壞話,阿姨幫你打她。”
在她眼裡,慕容凱就是個缺愛的孩子,所以才會得臆想症。
可憐的孩子!
花晚她媽就差把慕容凱摟在懷裡當嬰兒了。
慕容凱渾身寫滿了抗拒,但對這個熱情的老太婆,一點兒辦法都沒有。
只要他一反抗,慕容澤和花晚就說他腦子有問題。只要提他腦子有問題,花晚她媽就恨不得認他當兒子。
花晚她媽一語成讖,他們真的在醫院守歲去了。
一個人在家的花崗岩老同志,一邊看春晚,一邊琢磨這匪夷所思的事兒。
越琢磨越不對勁兒,下午救護車是從他們這棟樓,把這傻子的弟弟拉走的。當時老周看見晚晚跟著去了醫院。
難不成這傻子兄弟倆也住在這棟樓裡?
晚晚昨天才回來,他們怎麼知道晚晚在家?這事兒處處透著詭異。
大年初一,慕容凱捱了開年第一針,他看著那麼粗的大針頭扎進自己肉裡,居然一點兒都不疼,他要把這個藥帶回去!
如果有這個藥,上次那個小崽子暗算他,他就不至於吃那麼多苦了。
大家都關心他,他卻在關心那個藥。
三天後,慕容澤他們要回去了,這幾天不能跟戚太后聯絡,不知道她擔心成啥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