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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若然如此聰慧機警之人,修為如此之高,怎麼會被凝酥扔進神農爐中,與窮奇一起煅燒!
&esp;&esp;怎麼會,怎麼會!
&esp;&esp;若然,你那時該有多疼、多絕望啊
&esp;&esp;從落絮渾濁的雙眸裡,頃刻間流出清澈的淚水。
&esp;&esp;千熠見落絮如此,只覺惺惺作態,他雙眸如深海旋渦,呈風捲殘雲之勢,似要毀天滅地。
&esp;&esp;“身前有凶煞的毒獸窮奇,身下又燃燒著文武之火,為了活命,她只能使用絞殺術,將窮奇融進體內!”
&esp;&esp;落絮難以置信。
&esp;&esp;絞殺術,乃禁術。
&esp;&esp;落絮也是偶然間才得知此邪術,天界之人,決不能觸碰,輕則靈力盡失,淪為凡人,重則魂正天地!
&esp;&esp;若然天賦異稟,修煉勤奮刻苦,不到萬歲便飛昇上神,如今卻被凝酥這個賤人害得不得已啟動絞殺術,那麼等待她的只有一種結局——墮魔!
&esp;&esp;落絮念及於此,臉色蒼白,雙瞳皺縮,瘋狂著便要往殿外衝去。
&esp;&esp;“若然,若然呢?我要去見她!”
&esp;&esp;卻被千熠一把扯住,重重摔倒在一堆酒罈上。
&esp;&esp;“嘩啦啦——”
&esp;&esp;酒罈應聲倒地,碎得七零八落。
&esp;&esp;千熠眼底盡是陰鷙,神情冰冷肅殺。
&esp;&esp;“見她?你如今是以何種身份見她?若然先前心愛之人?還是凝酥未來的夫婿?”
&esp;&esp;落絮爛泥一般,癱軟在地,一動不動,無聲地笑著。
&esp;&esp;對啊,如今,他以何種身份去見她?
&esp;&esp;她先前心愛之人?
&esp;&esp;凝酥未來的夫婿?
&esp;&esp;無論哪一種身份,都會使她覺得無比噁心!
&esp;&esp;而他,也萬分唾棄!
&esp;&esp;千熠居高臨下地望著落絮,眼神變得探究玩味起來,冷冷質問:“我始終不知,她為何有如此執念,身中窮奇之毒,非要跑去東海殺了檮杌?”
&esp;&esp;“妖界絞殺混沌之時,我去見她,我們互訴衷腸,她明白我的心意,我也更加明白她的心意。我那時承諾過,定會請奏父神,再託人將婚書送進梨雨軒,按照雪族的儀式,風風光光娶她做我的王妃”
&esp;&esp;落絮搖搖晃晃從一堆碎裂的酒罈中做起來,從無數碎裂的壇片中,拾起一片,將盛在其間的酒水一飲而盡。
&esp;&esp;他已經緋紅的脖子上青筋因充血而膨脹,呼吸急促,顯然醉的不輕。
&esp;&esp;他只是想以此麻痺自我。
&esp;&esp;“若然說,若是她將身子養好了,我還未娶她,她便去冥界,殺了檮杌,且生生世世都不會原諒我,生生世世再不與我相見”
&esp;&esp;落絮震驚於若然速度奇快,果真說到做到,決絕狠厲的性子,連讓他親自去殺了檮杌、為她道歉的機會都不肯給。
&esp;&esp;他也心知若然對他失望透頂,遂悽慘一笑,長指捏住布料,便從眼眶流出淚水。
&esp;&esp;千熠靜靜凝望落絮,聽著他一字一句慢慢訴說,如同敘述故事一般,平淡無常。
&esp;&esp;“你可知,若然是什麼身份?”
&esp;&esp;落絮抬頭,朦朧醉眼漫不經心的一瞥,迷茫懵懂。
&esp;&esp;“告訴你也無妨,反正六界皆已傳遍,若然,乃舞神芷蕊的後人,你可知,噬獸一戰,因何而起?若然的身生母神,芷蕊上神,因何而隕落?”
&esp;&esp;落絮聞言,陡然清醒,雙眸恢復清明之色,不可置信地望著千熠。
&esp;&esp;“噬獸一戰,出身於梨雨軒的舞神隕落,自此,梨雨軒與雪族,便結下了不共戴天之仇。”
&esp;&esp;千熠清淺的眉宇凝結冷冽之色,嗓音深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