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遠點。” 聲音平靜,和那天談條件時的語氣一模一樣。 於菀頓時有點火大,她沒忍住朝他說:“你怎麼不乾脆把全天下男人都殺光了?這樣我身邊就不會有別的男人了。” 陳一愣,隨即笑起來,一雙桃花眼曖昧勾人:“你想什麼呢?我是這個意思?” 他見於菀臉頰立刻紅了,話也說不出來,一副氣鼓鼓的樣子,也不逗她了,解釋道:“李越安是個笑面虎,滿肚子生意,你跟他走得近不是好事。” 於菀早已有所察覺,今晚更是看了個明白,只是對於陳,她不想順他的意,於是冷冷回他:“我看你比他有過之無不及,我離你遠點才是要緊事。” 他正色道:“我沒跟你開玩笑,”又停了停,繼續說,“恆遠內鬥厲害,李越安這繼承人的位子坐不穩,他自然要想方設法踩著旁人上位,你一個蝦兵蟹將別攪和進去,別被人當槍使都不知道怎麼死的。” 他口中所謂的旁人大概指的是李紹霖,於菀暗自驚訝李紹霖那副樣子還能跟李越安抗衡?那他們的爹得眼瞎到什麼程度才會把恆遠交到他手裡? 只是陳和李紹霖是一夥的,她也懶得去理清這幾人的恩怨。她輕輕嗯了一聲,算是對陳一番苦口婆心作了回應。 他聽了好像很是滿意,得寸進尺說:“換份工作吧。” 於菀才歇下去的怒火又上來了,她氣道:“你憑什麼命令我?…
&esp;&esp; 偶遇
&esp;&esp;張一娜近來心情很是不錯。 她是典型的海市嗲囡囡,集父母萬千寵愛於一身。長大後反倒和大多數這種嗲囡囡的路線不同,她沒有急著找個本地金龜婿結婚,反而一心撲在事業上,先是直播了幾年小有名氣,然後見好就收,利用積攢下的資金開了一家傳媒公司,專門打造網紅搞直播,做起了背後真正的老闆。 張一娜從來都很相信自己的眼光,在幾個月前一場海市路演活動上,她一眼看出君達那位老闆和身邊的女人關係匪淺。她一向不會放過任何機會,找藉口加了那個女人微信後,頻頻邀約,倒也成功了一次。 她後來也去過君達幾次,連番碰壁,她不知道是因為自己實力不夠硬,還是因為在恆遠二公子酒吧開業那晚,她因著林子路的關係間接得罪了陳。 轉眼已到十二月,張一娜意外在一個活動上又遇到了這位陳總,她殷勤著上去打招呼,得到的依舊是一張冷臉,這位君達的掌權者絲毫沒把她放在眼裡。 受人白眼是一個生意人最不值一提的生活常態,她一點兒也沒氣餒,繼續厚著臉皮寒暄。她望著陳淡漠的神情,突然福至心靈般提了句於菀,說好久沒見她還挺想念,應該時不時約出來聚聚。 她本來沒抱多少希望,卻發現陳竟朝她看過來一眼,說了今晚對她說過的最長的一句話:“別再帶她去酒吧那些地方了,太亂。” 張一娜點頭稱是,心中卻為自己又賭對了一把感到自鳴得意。 初戀
&esp;&esp;畫廊裡面的一個小房間,佈置簡單,周圍的牆壁都是空曠的大白牆,竟然一副畫也沒有掛,只在四周鋪了暖色的燈光。 韓婭今沒有打擾她倆,這裡只有於菀和楊詩晴對坐。兩人對各自的身份心知肚明,面對面坐著不由都有些尷尬。 楊詩晴率先開口:“畫廊裡只有膠囊咖啡機,隨便給你泡了杯,將就著喝。” 於菀說:“沒關係。” 楊詩晴看了她一會兒,眨了眨眼道:“其實,川北也是我的初戀。” 於菀有些驚訝,一方面是驚訝這個事實,另一方面驚訝楊詩晴如此坦誠地進入正題。 楊詩晴看著她的反應,笑了笑,自顧自說下去:“我們是在英國遇到的,大家都是一個圈子的人,又在同個國家留學,很自然就認識了。我遇到他的時候他很憂鬱,總是心事重重,就像現在這樣。我一下子就被那股憂鬱深深地吸引了,你知道的,女人總是誤以為自己是男人的救贖,妄圖從泥潭中拯救一個失魂落魄的男人,然後就會無法自拔地陷入熱戀,並且期待男人會用餘生來回報這份愛情……我也一樣,我讓他重新展開笑容,重新獲得戀愛的甜蜜,我以為我讓他得到了新生,為此我曾沾沾自喜。” 於菀沉默地聽著。 楊詩晴的話彌補了她對何川北離開那幾年的想象,空白的記憶骨架得到了血肉的填充,幾句話已經勾勒出何川北從傷心到振作的全過程。 於菀想,大概就是和她小時候看的那部電視劇一樣吧?男人掙扎而痛苦,卻還是在另一個漂亮姑娘出現的時候,回握住了她的手,一切的發生都是如此自然。人嘛,不過如此,無法忍受寂寂白日,更躲不過漫漫長夜,孤獨的靈魂走多了路終究會累,誰也避免不了。她怎麼能要求一個男人可以對抗住本能對抗住天性呢?這天底下就沒有這樣的人。 可惜她那時候還不懂,她天真地以為何川北也許有苦衷,也許還有轉圜的餘地,也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