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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他靜靜聽著她發洩完，剛才那種調侃完全不見了，他輕聲問道：“那你能原諒我了嗎？”
&esp;&esp;於菀覺得自己簡直是在坐過山車，她已經不知道自己應該做什麼表情了。
&esp;&esp;陳歪著頭看她，近在咫尺的距離，於菀看到他的臉上全是水珠，身上也是，他的嘴唇已被凍得發白，牙齒也在打顫。
&esp;&esp;於菀胡亂擦了擦眼淚，從地上拿起他脫下的襯衫幫他去擦臉上和身上的水，又把西裝套回了他的身上。
&esp;&esp;陳全程沒有任何動作，只是坐起身配合著她，路燈下他的眸子又黑又亮，目不轉睛地望著她。
&esp;&esp;於菀還想脫下自己的羽絨衣給他，卻被他阻止了。他按住了她的手，觀察著她，見她沒有反抗，才慢慢往前靠近將她擁進了懷裡。
&esp;&esp;他的身體是那樣冰冷，還在微微顫抖，於菀很用力地回抱住他，想要把自己的熱氣多傳遞一點過去。
&esp;&esp;陳的反應在這冬夜像是慢了幾拍，過了好一會兒才回過神來，他在這一刻終於得償所願，也獲得了救贖，他忍不住把自己的臉深深埋進她的髮間，無比貪戀地抱緊了她。
&esp;&esp;“原諒我吧，說好了的。”
&esp;&esp;他的聲音和剛才的眼神一樣溫柔，於菀的心早已軟得一塌糊塗，哽咽著說：“你是瘋子嗎？”
&esp;&esp;他的聲音低低的：“在遇到你之前，還沒這麼瘋。”
&esp;&esp;於菀才止住的眼淚又落了下來：“那你以後能別這麼瘋別這麼嚇我了嗎？”
&esp;&esp;陳放開她，望過來的眼神柔和下來。
&esp;&esp;“好。”
&esp;&esp;他微微低頭，冰涼的嘴唇在她額頭上親了親。
&esp;&esp;還好，他們還有以後。
&esp;&esp; 年會
&esp;&esp;凌越的年會在海市一個會展中心舉辦，場地巨大，可以容納兩千多人。於菀和向青藝跟隨著其他表演嘉賓提前到場彩排，看著豪華的舞臺和專業的燈光，他們一個個都有點緊張起來了。
&esp;&esp;休息間隙，於菀才看到陳的微信，問她有沒有到地方。於菀拍了個舞臺的照片給他發過去，電話立刻就過來了。
&esp;&esp;他問：“緊張嗎？”
&esp;&esp;落水之後他的感冒到今天還沒好完全，聲音帶了點鼻音，有種特殊的磁性。
&esp;&esp;於菀說：“還好，反正大家都不是專業的……你怎麼樣？”
&esp;&esp;“正常工作，稍微有點累。”
&esp;&esp;“注意休息。”
&esp;&esp;“好。”他停了停，又說，“我已經讓紹霖跟李叔解釋過了，婚禮那天純屬誤會，你別擔心，李叔已經知道了，今天遇到也別怕。”
&esp;&esp;“好……謝謝。”
&esp;&esp;落水那晚，救護車很快到了，於菀陪著陳去了醫院，檢查一番後沒什麼問題，只是有點發燒，她總算放下心來。
&esp;&esp;之後兩天，陳每天一個電話過來，於菀一一接了，態度竟比原來還好一些。
&esp;&esp;雖然他倆默契地對那個雪夜在車上發生的一切沒有提及，但是已經發生的傷害和已經表達的愛意都明晃晃存在兩人的記憶裡，以至於他倆聊天的氣氛有時有點尷尬，有時又過於親密彷彿成了真正的情侶。
&esp;&esp;於菀的理智告訴自己不應該原諒他，可事實上她已經選擇了原諒。她說不上來他倆現在到底算什麼，也許陳也不知道吧。
&esp;&esp;他輕輕咳嗽一聲，問：“你今天表演節目穿了什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