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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sp;&esp;於菀說:“可是許願得當天才有效……蛋糕蠟燭都還在店裡。”
&esp;&esp;陳啞然失笑,他經常會被她這些有點幼稚的想法搞得內心柔軟。他想了想,走到窗邊把窗簾關上,又按滅了屋裡燈,眼前頓時一片昏暗。
&esp;&esp;於菀不知道他要做什麼,等待著,聽到他的腳步聲重新靠近過來。
&esp;&esp;又聽“咔噠”一聲,打火機的橙色火苗燃燒在於菀眼前,微弱的光芒映照出兩人的面孔,有一種近在遲尺的朦朧感。
&esp;&esp;陳說:“這樣就有效了。”
&esp;&esp;於菀的眼睛一眨不眨地望著陳。
&esp;&esp;她覺得此時此刻,他倆好像置身於宇宙的黑幕之中,場景單一到只剩下他倆的魂靈和眼前這一簇小小的火焰,她恍惚了很久,終於露出一個笑容。
&esp;&esp;“陳,生日快樂。”
&esp;&esp;陳看著她,久久沒有說話。
&esp;&esp;於菀摸了摸他的胳膊提醒他:“你先閉眼,然後許願。”
&esp;&esp;陳乖乖閉上了雙眼,沒一會兒就睜開了。
&esp;&esp;於菀問:“這麼快嗎?”
&esp;&esp;“嗯,我的願望很簡單。”
&esp;&esp;“簡單也不能說出來哦。”
&esp;&esp;“好。”
&esp;&esp;於菀放心了,提醒他:“你得吹滅它。”
&esp;&esp;他照做。
&esp;&esp;屋裡再次陷入黑暗,於菀想去開燈,手被他拉住了。她感覺到一個吻很輕地落在她的額頭,然後又落在了她的嘴唇上。
&esp;&esp;他倆在黑暗中接吻,而後分開。
&esp;&esp;於菀聽見他的呼吸聲,還有他低沉的嗓音。
&esp;&esp;“我會一直愛你。”
&esp;&esp;海市的雨又下了一整天。
&esp;&esp;於菀沒有在畫室待太久,傍晚時分就離開了。自她離職以後,陳就派了一個司機給她,他說去任何地方都有人接送,會更方便一些。
&esp;&esp;她和往常一樣提前聯絡了司機,但是在門口等了好一會兒也不見車子的蹤影。終於,她等來了司機的電話,說車子出了點問題,已經找了最近的修車點,可能還要半小時才能過來。
&esp;&esp;於菀說沒事,她可以自己打個車,但她聽得出司機有些緊張,拜託於菀回畫室等會兒。於菀明白司機的難處,讓他不用擔心,自己會等他來接,隨即結束通話了電話。
&esp;&esp;於菀撐著傘往回走。
&esp;&esp;畫室地處一片創意園區,工作日行人稀少。因為下雨,傍晚的天色已經跟夜晚差不多。雨聲淅淅瀝瀝,打在於菀的雨傘上頗有節奏,她漫無目的,一邊聽著雨聲,一邊數著拍子,腳步也下意識地跟著踩。
&esp;&esp;道路旁邊隱約傳來一陣急促的剎車聲,她本來沒在意,可是車門拉開的聲音打斷了她的思緒,緊接著她手中的雨傘忽然被人打掉,還沒等她反應過來,手上已傳來劇痛。
&esp;&esp;雨幕之下,一個黑衣男人狠狠抓住了她,在她喊叫出聲之前捂住了她的嘴巴。
&esp;&esp;於菀被拖上了路旁的麵包車裡,一切都只發生在幾秒之間。
&esp;&esp;於菀被扔進了後座,車輛立刻發動往前飛速駛離。她趕緊去拉車門,卻被剛才拖她上車的男人拽回了座位。
&esp;&esp;她呼喊:“救命!……”才喊出兩個字,一個利落的巴掌劈頭蓋臉扇了過來,將她扇倒在座椅上。頓時,她的右臉頰火辣辣一片,眼前有一秒鐘陷入黑暗看不見東西,馬上又開始冒起金星。
&esp;&esp;身旁的男人戴著口罩,惡狠狠道:“你他媽再喊一句試試!”
&esp;&esp;於菀縮在後座不敢輕舉妄動,牙齒還在打顫,她思考該說點什麼,那男人已經將她的雙手反綁在她背後。於菀下意識想掙扎,捆住她雙手的繩子反而更加用力,緊緊勒住了她的手腕,疼得她眼淚一下子就飆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