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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陳回過頭,喝了口新調的酒,果然度數頗高,不由呲了一聲。
&esp;&esp;調酒女孩咯咯笑起來,得意地問:“怎麼樣?”
&esp;&esp;陳放下酒杯,垂著眸子不知在想些什麼,聲音格外低沉。
&esp;&esp;“很烈。”
&esp;&esp;再就無話。
&esp;&esp;陳又接連聽了兩三首歌,場子裡的氣氛漸漸熱起來,他看一眼時間,已經八點一刻,他準備離開。
&esp;&esp;“哥哥這麼快就走啊?”女孩驚訝:“才八點多呢。”
&esp;&esp;“還有事,下次見。”
&esp;&esp;陳拿起桌上的手機,他下意識再次瞥向角落,發現那裡空空如也。
&esp;&esp;走出不眠的大門,巨大的音樂聲被阻擋,雨後的獨特空氣味道朝陳撲面而來,他深吸一口,彷彿鬆快了一些,信步往回走。
&esp;&esp;他想起一些事,本來是不會注意到路邊的於菀的。只是她頂著一張白晃晃的臉,直愣愣望著他,他實在無法忽略。
&esp;&esp;於菀手中夾著煙,雨絲小而密,已經在她頭髮上蒙了一層薄薄的水霧。她眨了眨眼,朝陳揮手:“嘿!”
&esp;&esp;陳的眼神不著痕跡地滑過她指尖的香菸,開口道:“又見面了。”
&esp;&esp;“又見面了。”於菀朝後指了指,“又是這兒。”
&esp;&esp;陳笑起來:“確實很巧。”
&esp;&esp;很輕的煙味飄過,於菀有些不好意思地把手放到背後,另一隻手下意識撥了撥頭髮,她藏在長髮裡的珍珠耳墜便一閃而過。
&esp;&esp;兩人面對面站著,彼此的交集只有何川北,可聊他實在不是個好話題。
&esp;&esp;於菀問:“你在海市做什麼呢?”
&esp;&esp;陳換了個站姿,更舒服一些,注視著她說:“這幾年一直在做點投資生意。你呢?”
&esp;&esp;“我之前在一家廣告公司,麥肯,再之前的我估計你都沒聽過了。”
&esp;&esp;“聽起來經歷豐富。”
&esp;&esp;“應該說職業生涯坎坷,海市的每一個角落都有過我打工的身影。”
&esp;&esp;今天的於菀似乎心情不錯,話比上次多些。
&esp;&esp;陳勾起嘴角,像是思索了幾秒,露出真實的疑惑:“我實在有點好奇,你平時都去哪兒玩?幾年來我們竟然一次都沒遇到。”
&esp;&esp;於菀有些意外他對這個看似隨口一提的話題如此有興趣,她倒也還算認真地回答他:“你可是大老闆,我就一打工人,沒有工作交集的話,遇不到才正常吧?”
&esp;&esp;“都是普通人罷了,你看,這短短一週我們就遇到了兩次。”
&esp;&esp;於菀沒有附和,心中想:也許是因為該死的何川北迴來了,孽緣影響了我的氣場。
&esp;&esp;眼前忽然一亮——陳把手機遞過來了,螢幕上是一個二維碼。
&esp;&esp;他問:“你掃我?”
&esp;&esp;於菀遲疑了一秒,隨即掃碼加了他的微信,一邊準備給他備註一邊眼皮也不抬地說:“先說好,別跟何川北提起我。”
&esp;&esp;她左手夾著煙,右手在手機上打著字,大屏顯然不適合女孩子單手操作,她有些費力。
&esp;&esp;左手指間突然一空——是陳伸手抽走了她的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