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不見的病人（出書版）

第26節 (第3/4頁)

&esp;不知女生是否注意到了張羽的變化，總之，自那之後，每次出現在他面前，她的裝扮似乎都更加精緻了，一雙眼睛也放射著迷人的光。

&esp;&esp;漸漸地，周圍的有些同學也看出他喜歡那個女生了，於是攛掇著他接近那女生。

&esp;&esp;終於，在他們得獎的那天，女生接受了他的告白。

&esp;&esp;那時的他，幸福得幾近眩暈。雖然在比賽過後，女生因為自己繁忙的學業，和他見面的時間變少了。但他並未有絲毫不滿的情緒，總是時刻把手機帶在身邊，等待女生的訊息。

&esp;&esp;直到有一天，女生帶著憂愁的表情告訴他，家人想讓她出國，要她準備出國的考試。

&esp;&esp;張羽立即明白了，女孩是在說，她即將去遠方。

&esp;&esp;但他並未和她一樣展露愁眉，在他的概念裡，從不認為有什麼東西能阻擋他們兩人在一起，即使有，他也一定會拼盡全力排除萬難。於是，他未加思索便告訴女孩，不要擔心，他會努力同她一起出國，去她要去的國家，如果需要的經費很多，他也會爭取獎學金，如果獎學金申請有困難……總之，他一定會想辦法。

&esp;&esp;女孩聽罷，略有難色，卻也微笑點頭。

&esp;&esp;為了讓女孩安心，他總會在第一時間向她彙報自己的學習和備考進度。就像過去遇到的每一個困難一樣，他相信自己的堅持一定能換來回報，他的心中充滿希望。

&esp;&esp;就在他獎學金申請快要有結果的時候，他收到了女生的簡訊。

&esp;&esp;“我們分手吧。”

&esp;&esp;一時間，張羽覺得自己看不懂漢字了。等他反應過來以後，便不假思索地朝女生的寢室飛奔過去。

&esp;&esp;好在他到那裡的時候，女生正在寢室裡。她住在一樓，從走廊望進去，寢室門口似乎有幾隻行李箱。

&esp;&esp;他看見女生出門便上前拉住她，詢問她為什麼。

&esp;&esp;女孩沒有直視他的眼睛，低頭解釋說，看他太辛苦了，不希望看到他為自己改變太多，而且她出國的日期很快就要到了，可能等不到……

&esp;&esp;不知道為什麼，還是一頭霧水的張羽在那一刻放開了她的手。他感覺到了什麼，但卻說不出話來。

&esp;&esp;女孩最後抬頭衝他露出了微笑，他仍舊覺得她美麗動人。

&esp;&esp;就這樣，無聲而簡短地，他原本準備堅持一輩子的追求結束了。等他再次想見女孩的時候，女孩已經搬離了宿舍。出國在即，她準備在家度過最後的時光。

&esp;&esp;“如果事情只是到了這裡，一切或許會簡單許多。”張羽說。

&esp;&esp;二

&esp;&esp;“你是諮詢師，應該知道人的心理總是不夠簡單。”他看著我，說：“我無法停留在那個時刻。雖然我已經從她閃避的眼神裡得知，她是真的下定決心不再繼續了。但我還是無法理解，我不知道讓她改變的真實原因是什麼。

&esp;&esp;“她說不想讓我因她而改變，覺得我太辛苦。可她明明知道，對我而言，辛苦並不是我不願承受的事情，我最不願承受的，是和她分離。

&esp;&esp;“所以這個理由顯然不是真的，而當我想要進一步尋求真相的時候，她的眼神躲開了，她在逃，那眼神裡有什麼她不想告訴我的話。

&esp;&esp;“我不想逼迫她告訴我，我不想逼迫她做任何不願做的事。即便這個答案對我真的很重要。

&esp;&esp;“之後的一段時間，我都在一種被抽空的狀態下度過。大腦根本不受我的控制，它在不停地從記憶中搜尋答案，過去看似完美的戀情，被我拿起了放大鏡，不斷搜尋可以解釋這一切的答案。

&esp;&esp;“她細微的神態，她表露的情緒……是不是有什麼緣由，讓她真的難以言說。

&esp;&esp;“然而，無論我找到什麼蛛絲馬跡，沒有她的確認，我都無法安定下來。一顆心懸著，我想得到明確的答案，這種感受太過難熬。無論答案是好是壞，都不會比現在更糟糕了吧，我想。

&esp;&esp;“可是，每當我拿起手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