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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我反正挺想去的，咱們學材料，醫玻已經是特別對口的廠子了。我先是還想著如果能分配到本地的大廠就好，可現在我更想去醫玻。”
&esp;&esp;“唉！明天去問吧，咱們一起去。”
&esp;&esp;他們在說著話，聞嘉嘉和梁牧也在聊今天的事兒。
&esp;&esp;梁牧對聞嘉嘉大加讚賞：“聞同志你可真會說話。”
&esp;&esp;“……”雖然這個誇讚聽得怪怪的，但聞嘉嘉還是點點頭表示接受了，還教他，“咱們又不比這些學生大幾歲，同齡人嘛，還是很好聊天的，你就把他們當同學聊就行。”
&esp;&esp;“我同學可沒有一個上大學的。”
&esp;&esp;聞嘉嘉驚訝：“真的嗎，不能吧，我就有一個同學上了大學，我還是在縣城讀的書。”按理來說，城裡學校的機會不應該更多嗎？
&esp;&esp;“反正我們那屆沒有。本來是有兩個的，但快要交名單時被人舉報了，後來又推薦一個，結果那人的叔叔……嗯，下臺了就再沒後續，最後那個名額被隔壁學校拿走。”
&esp;&esp;好吧，機會多，競爭也激烈。
&esp;&esp;瞧瞧，一波三折呢。
&esp;&esp;兩人到國營飯店時高主任一行人還沒吃完飯——高主任來時說過，說今天會請院系的老師吃頓飯，地點就在學校附近的國營飯店中，所以聞嘉嘉和梁牧就在門口等待。
&esp;&esp;外面蚊子多，服務員喊兩人進門來。
&esp;&esp;“處物件呢？”服務員問。
&esp;&esp;聞嘉嘉：“不是，同事。”
&esp;&esp;服務員：“我就說，看著也不像啊。”
&esp;&esp;聞嘉嘉笑笑：“我們等人，在裡面吃飯的人。”她指了指玻璃窗裡面。
&esp;&esp;這個國營飯店很大，用門隔成了兩個區域，透過門上的玻璃能看到裡面的高主任。
&esp;&esp;“哈哈，那你們有得等了，才來吃呢！”服務員笑道，“你們吃飯沒，要不要點份飯菜？”
&esp;&esp;聞嘉嘉：“謝謝啊，我們已經吃完了。”這裡的服務員還挺熱情的。
&esp;&esp;其實吧，這是聞嘉嘉的刻板印象在作祟，她總覺得這時候像供銷社百貨商店和國營飯店這種地方的人都比較的高高在上。
&esp;&esp;可有一說一，她就沒在幾個地方碰到眼高於頂的人。
&esp;&esp;“不準毆打顧客”這句標語，其實是出現在80年代。
&esp;&esp;開玩笑，這時候搞運動呢，大家都說話甚至或許謹慎，怎麼可能會毆打顧客。但凡表達出看不起顧客的態度，就等著被人舉報吧。
&esp;&esp;不過像這位服務員這麼健談的也挺少見，聞嘉嘉剛剛說話說多了，現在還在“充電期”，所以不算熱情。
&esp;&esp;這一等，兩人就等了將近一個半小時。難怪高主任說今晚得熬夜，現在馬上要九點了，等會到招待所時妥妥得十點啊。
&esp;&esp;這頓飯的結果如何？看高主任的表情結果還不錯，她臉上笑容很燦爛。
&esp;&esp;不但如此，嘴裡還說著明日見。
&esp;&esp;“走吧。”送走一行人後高主任搓搓僵硬的臉皮道，“幸好還有車啊，這點比咱們臨市要好不少。”
&esp;&esp;聞嘉嘉也頗感驚奇，這麼晚了還有公交車在運營呢。
&esp;&esp;“大概是夜班的人多吧。”聞嘉嘉想了想後說。
&esp;&esp;公交車車次不多，三人等了好一會兒才等到一輛。等分招待所時已經十一點半了，招待所的前臺也已經睡著了。
&esp;&esp;三人放輕腳步上樓。
&esp;&esp;回到房間後，聞嘉嘉強忍著睏意洗了個澡才躺床上睡覺。
&esp;&esp;而隔壁兩人困得連澡都來不及洗，趴在床上沒半分鐘就睡過去。
&esp;&esp;因為太困了，也沒有認不認床這回事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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