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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濃稠得仿若惡魔打翻了墨水瓶,黏稠的黑暗如洶湧的潮水,將我們這小小的屋子緊緊裹纏,密不透風,似要將屋內的一切生機都吞噬殆盡。屋內,昏黃的燭火仿若風中殘燭,在黑暗的裹挾下拼命搖曳,光影在牆壁上張牙舞爪地晃盪,恰似一群被困住的不安幽靈,淒厲嘶吼,妄圖掙脫禁錮。我仿若被抽走了筋骨,癱坐在冰冷徹骨的地上,背靠著牆,那寒意仿若千年玄冰,順著脊樑直竄腦門,雙手無力地耷拉在身側,手指無意識地微微抽搐,仿若被邪惡魔力操控的牽線木偶。腦海中,那剛剛驚心動魄的一幕如噩夢般不斷閃回 —— 我和弟弟,在眾人驚愕得仿若石化的目光中,仿若兩隻被惡魔附了身的瘋狂野獸,嘶吼咆哮著扭打在一起,周身似有黑色的戾氣纏繞。
身旁,妻子瑟縮在角落裡,身子顫抖得仿若深秋裡被狂風肆意撕扯的最後一片落葉,眼神裡滿是驚恐與惶惑,仿若誤入了惡鬼巢穴的迷途羔羊。頭髮凌亂地散在臉頰兩側,幾縷髮絲被淚水黏在蒼白如紙的面板上,仿若破碎的蛛絲掛在霜打的殘荷上。她的雙手緊緊揪著衣角,指關節因用力而泛白,仿若緊繃的弓弦,彷彿那是此刻她唯一能抓住的救命稻草,一旦鬆開,便會墜入無盡深淵。
“為什麼…… 為什麼會變成這樣……” 我喃喃自語,聲音乾澀沙啞,仿若從被詛咒的、破碎千年的風箱中擠出,每一個字都承載著無盡的痛苦與迷茫,在這死寂的屋內迴盪,卻仿若被黑暗吸音,得不到任何回應,唯有燭火偶爾的 “噼啪” 聲,仿若惡魔嘲諷的輕笑,又似無奈的嘆息。
我望向窗外,夜色深沉如獄,黑沉沉的天幕仿若被邪惡的魔神縫合,不見一顆星子,壓抑得讓人仿若窒息。遠處,山巒的輪廓在黑暗中隱隱約約,仿若蟄伏的上古巨獸,渾身散發著嗜血的氣息,隨時可能張開血盆大口,將這世間的一切美好與希望吞噬。那曾是我和弟弟無數次心馳神往、渴望探索的地方,兒時,我們常站在山腳,仰望著山頂,眼中滿是憧憬,仿若望見了仙境之門,暢想著有朝一日能征服這些高峰,看看山那邊被神祝福的世界。可如今,那份純真的美好已被現實這頭猙獰的魔獸撕扯得粉碎,兄弟間的情誼,在憤怒與誤解的漩渦中搖搖欲墜,仿若風雨中飄搖的孤舟。
“哥……” 妻子顫抖的聲音仿若一道微弱的曙光,打破了這令人窒息的寂靜,她怯生生地開口,“你…… 你還好嗎?” 我轉過頭,看著她紅腫得仿若熟透櫻桃的雙眼,心中一陣刺痛,仿若被惡魔的尖刺扎入。我試圖擠出一個安慰的笑容,可嘴角卻只是機械地抽動了一下,仿若生鏽的齒輪艱難轉動:“我沒事,別怕……” 話雖如此,可我的聲音卻毫無底氣,仿若漏氣的風笛,連我自己都無法說服。
這時,門 “吱呀” 一聲仿若被幽靈推開,一陣冷風裹挾著蝕骨寒意灌了進來,仿若冰蛇亂竄,燭火劇烈地晃動了幾下,險些熄滅,仿若瀕死之人的最後掙扎。我下意識地握緊了拳頭,仿若即將奔赴戰場的戰士,以為是弟弟去而復返,然而,門口出現的卻是老鄰居張伯的身影。張伯年逾花甲,臉上溝壑縱橫,仿若歲月用刻刀精心雕琢的神秘紋路,記錄著往昔的滄桑。他手中提著一盞燈籠,昏黃的光暈映照著他滿是擔憂的面容,仿若慈悲的聖者降臨。
“孩子,我剛路過,聽到屋裡動靜…… 這是怎麼了?” 張伯的聲音帶著濃濃的關切,仿若暖流淌過冰原,目光在我和妻子身上來回掃視,最後落在屋內一片狼藉的景象上,眼中閃過一絲驚愕,仿若窺見了惡魔肆虐後的慘狀。我張了張嘴,卻仿若被惡魔扼住了喉嚨,不知道該從何說起,半晌才吐出幾個字:“張伯,沒事,就是…… 和曉鬧了點矛盾。”
張伯緩緩走進屋,將燈籠放在桌上,輕輕嘆了口氣,仿若驅散陰霾的清風:“你們兄弟倆從小一起長大,什麼風浪沒見過,有什麼矛盾不能好好說?非得鬧成這樣……” 他的話像一把銳利的鉤子,仿若命運之鉤,勾起了我心底深處如寶藏般的回憶。是啊,曾經的我們,親密無間,仿若雙生的神靈,一起在田野裡追逐打鬧,仿若靈動的精靈,一起為了偷吃樹上仿若被神庇佑的果子而被大人責罵,那些日子,雖簡單卻快樂,仿若天堂遺落的時光碎片,如今怎麼就走到了這一步?
“張伯,您不知道……” 妻子忍不住插話,聲音帶著哭腔,仿若悲啼的夜鶯,“今天鎮上突然來了一夥陌生人,看著就不像好人,仿若從地獄深淵爬出來的惡鬼。曉不知怎麼的,和他們起了衝突,差點動起手來。哥擔心他吃虧,想去拉架,可曉像是魔怔了一樣,連哥的話都不聽,還…… 還動手打了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