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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涯一進去就感受到了散逸在四周的大道之力。混元天尊所修的大道，是最難修的幾種大道之一，混沌大道。
傳說天地未開時，一片混沌。自此之後，混沌分化清濁二氣，化作陰陽，再創生萬物。
而混元天尊所修的大道，就是這蘊藏萬物的混沌大道。
“林真人……有什麼事，就直說吧。”
混元天尊的聲音有些沙啞，而林涯抬頭看去，卻看到一個頭發灰白破敗，身形佝僂瘦弱的老人。這老人的身上沒有半點天尊該有的威勢，反而看起來就像是風燭殘年一般。
即便隔著很遠，林涯也依然能夠感受到他生命本源的衰敗。而除此之外，還有一絲若有若無的腥臭氣息。
“混元前輩，你這……”
林涯有些意外，混元天尊畢竟是個頂尖天尊，而如今見到，卻和林涯想的完全不一樣。他本以為，以混元天尊的實力，即便垂垂老矣，也該是仙風道骨的高人風範。
但是現在……
“林真人，不知道你聽沒聽說過天人五衰？”
“天人五衰麼……”
林涯回想一下，似乎確實聽說過這種說法。傳說中天人死去時，會經歷五種衰敗之相。
衣服垢穢，謂諸天眾銖衣妙服光潔常鮮，於福盡壽終之時，自生垢穢。
頭上華萎，謂諸天眾寶冠珠翠彩色鮮明，於福盡壽終之時，頭上冠華自然萎悴。
腋下汗流，謂諸天眾勝體微妙，輕清潔淨，於福盡壽終之時，兩腋自然流汗。
身體臭穢，謂諸天眾妙身殊異，香潔自然，於福盡壽終之時，忽生臭穢。
不樂本座，謂諸天眾最勝最樂，非世所有，於福盡壽終之時，自然厭居本座。
而看此刻的混元天尊……確實有這樣的跡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