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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您自個兒的錢,我那點錢就算了吧。”
“行了,差不了你這點錢。還算了呢,瞧你這一臉肉疼的樣子。還是好好存著吧,說不定以後還有需要你貼的時候了。”沈修文笑著打趣道。
“哦,對了,我家搬到萬縣以後,在那裡買了不少地。我琢磨著想辦個榮軍農場,這幾仗打下來,除了陣亡的弟兄,兩千多號受傷的弟兄當中有不少落下了殘疾,不能再扛槍打仗了。對於這些弟兄,我覺得咱們不能發完傷殘撫卹金就不管了,如果他們願意的話,可以送他們去萬縣,包括他們的家屬也可以一塊兒跟去,要麼幫著在榮軍農場幹活,要麼也可以去沈家的工廠去上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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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等沈修文說完,鄭懷山突然打斷了沈修文的話,一臉激動地直點著頭道:“願意,太願意了,旅座。您,您,您這是沒法說呀,我,我”
鄭懷山激動地語無倫次,說不出話來,突然一個立正,向沈修文敬了一個軍禮,聲音有些哽咽地說道:“旅座,我代表所有的傷兵弟兄感謝您的大恩大德。”
別看鄭懷山平時一向對沈修文阿諛奉承的,突然如此正式,沈修文倒是一時無法接受,連忙站起來回了個禮道:“我說老鄭,你這是幹什麼?”
作為一名現代人的思維,辦個榮軍農場安置受傷致殘的弟兄這個想法早就在沈修文的腦子裡形成了,只不過今天正好跟鄭懷山提出來,沒想到鄭懷山會是這表情。
“旅座,您可能不知道,以前這些傷殘的弟兄不能扛槍打仗了,只能領一點傷殘撫卹金就離開部隊。他們這些人大部分沒有一技之長,人又殘廢了,很多人傷殘撫卹金花完只能沿街乞討,餓死、病死,或者等死。”鄭懷山熱淚盈眶地說著。
聽著鄭懷山的話,沈修文的心裡也堵得慌,長嘆一口氣,擺了擺手道:“老鄭,你也別再說下去了,反正這件事你也要抓緊。以後,你要記住,所有陣亡的弟兄,傷殘的弟兄,咱們一個也不能拋下,陣亡的弟兄我要給他們立碑;傷殘的弟兄,咱們只要有能力,就要一直管下去。咱們不能讓英雄流血又流淚。”
“不能讓英雄流血又流淚。”鄭懷山喃喃地反覆在嘴裡唸叨了幾遍,兩行熱淚從臉頰上淌了下來。
當鄭懷山再次向沈修文敬了一個禮,出門去的時候,看著鄭懷山的背影,沈修文深深地嘆了一口氣。他不敢說傷殘的弟兄他要管他們一輩子,也不敢說陣亡的弟兄們立了碑之後,能不能讓後世的人記住他們。他太清楚歷史的走向了,到時候連他自己該何去何從,此時的他也是一臉的迷茫和無奈。
“報告。”副官馬聰平的報告聲,讓沈修文從沉思中醒悟過來。副官馬聰平也是跟著沈修文從羅店的死人堆裡爬出來的,這小子命大,被鬼子的三八步槍子彈在身上鑽了個眼,養了兩天又生龍活虎了。
“旅座,十五集團軍陳長官來電。”
沈修文一聽,連忙從馬聰平的手中接過電文看了起來。
陳誠的電文很簡單,大意就是感謝獨立二十旅幫助十五集團軍奪回並守住了羅店,對沈修文的受傷表示慰問,最後是通知他們明天將有一千湖北新兵抵達松江。
“這位陳長官倒也大方。”這是沈修文看完電報後的第一反應。
本來,當初他發電報給羅卓英問他要兵員,要裝備,主要也是出於對援軍遲遲不到的憤怒。他也知道如今十五集團軍四個主力師在寶山、羅店、月浦一帶和霓虹軍作戰,傷亡也十分慘重。沒想到這位陳長官居然在自己也十分的困難的情況下,給自己補充一千新兵。
“這倒是挺有意思,沒想到自己居然成了香餑餑了。”沈修文笑著搖了搖頭,自言自語道。不管怎麼樣,還是那句話,有便宜不佔就是王八蛋。
:()我在民國當師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