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慌忙低頭行禮道:“大人明鑑!屬下說的是抓到了擾亂秩序的人呀!剛才崔檢校和鮑老闆強行插隊,嚷嚷著一定要先取錢,引起眾多百姓不滿,推搡擠壓甚是混亂,屬下擔心事態擴大,所以把崔檢校和鮑老闆都抓進馬車裡冷靜冷靜。”
聞人志遠提起的心稍微放鬆下來:“這麼說,鮑寶山也在馬車裡?”只要鮑寶山被滅口,那至少他們前頭的交易就沒人知道了。
洛承風搖頭道:“鮑老闆已經被御史臺提走了。”
聞人志遠踉蹌一步:“你……你說什麼?”
洛承風無奈道:“張格清老大人來南街買文房四寶,正好聽見鮑老闆在馬車裡罵什麼貪官汙吏、監守自盜的,就順路把人提回去問話了。”
“御史大夫張格清?”聞人志遠大叫,“你怎麼不攔著?!!!!”
洛承風卑微道:“屬下攔了的!可我只是小小從七品武官,攔不住堂堂的二品御史大夫啊……”
聞人志遠:“蠢貨誤我!蠢貨誤我!!!”
……
地底銀庫。
龐金海絞盡腦汁地理解目前局面。
“京兆府和刑部的來我能理解,戶部的也說得過去,可為什麼太常寺和禮部的也來了?還有國子監的,他們來幹什麼?他們來幹什麼?他們就算插手也應該是站在我們這邊,為什麼和南城兵馬司的人一起對付我們?!”
武藝高強的隨從站在離入口最近的地方,隨時準備對抗破門而入的官差:“東家放心,有我在,他們沒那麼容易進來。”
千紅:“這或許是他們的緩兵之計?”
龐金海:“你的意思是,他們打算先佯裝與我們為敵,等出去了再保護我們?”
千紅:“正是。”
龐金海:“若真是如此,鮑寶山在何處?崔檢校在何處?能讓這些人出面,非得是他二人說動的。這些人都在了,他二人為什麼沒來?”
千紅:“這不是為了免去瓜田李下的閒話嗎?”
龐金海:“不……不對,崔檢校或許要避嫌,鮑寶山是無論如何該來的,錢莊本來就有他一份,他想避也避不開。”
千紅髮現自己確實不是當騙子的料,幾次三番想要說服龐金海出去都未能成。
此時,不知何處傳來一陣臭味,巨臭無比。
千紅立刻就吐了起來,龐金海也好不到哪裡去,就連武藝高強的隨從也頻頻捂鼻調息。
牆邊隱隱傳來水聲,接著,烏黑髮臭的汁水從箱子間滲出,在地面瀰漫開來。
龐金海震驚道:“那面牆破了?”
隨從趕緊上前檢視,他搬開擋在前頭的箱子,發現水湧得更猛烈,想把箱子再擋回去,竟一時擋不住水勢,他皺眉道:“東家,這面牆好像是空的。”
“空的?”龐金海上前幾步,躲在隨從身後,探頭出來細看,果然發現牆體鬆動,都靠箱子頂著。
“原來如此!原來如此!”他暴跳如雷,“原來他們是把牆給掏空了,我的錢都被他們給偷了!”他想到今天鮑寶山一直沒有出現,再加上這個銀莊都是鮑寶山給提供的,更料定自己的猜想。
他重新跑回入口處大叫:“鮑寶山,你個狗孃養的雜種!你偷我的錢,還跟洛承風做局害我!你們狼狽為奸!你……不,不是洛承風,他沒有這樣的心機……是聞人志遠!你和聞人志遠合起夥來害我!你們一開始就想偷走我的錢,聞人志遠訛我一百兩黃金,不過是想讓我誤會他和你不是一路的,你們這些吃人不吐骨頭的狗雜碎,你們不得好死!”
外頭五六個衙門的小頭目,都聽到聞人志遠訛錢的話,一個個耳朵豎得高高的,只恨不得鑽進地底聽龐金海好好說道說道。
洛承風在一旁面無表情,彷彿聞人志遠的官聲與他沒有半點關係。
太陽西洛又東昇,天氣逐漸轉熱。
銀庫裡的汙水已經快漫到膝蓋,經過一夜的發酵,更臭了。
龐金海眾人兩天兩夜水米未進,餓得頭暈目眩,被這濃郁的臭氣一薰,感覺三魂七魄都要出竅。
千紅已經站不穩了,趴在疊起的箱子頂一動不動。
隨從:“東家,不然我們還是出去吧,出去了也許還有一線生機,在這汙水爛泥裡泡死,太憋屈了。”
龐金海的頭髮凌亂地披散著,他冥思苦想了兩日,細細回憶自己是如何一步步踏入局中,逐漸發現——點銅成金術是一切的關鍵。
如果不是那個點銅成金術,他不會放鬆警惕讓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