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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考完馬原，溫凝把複習資料塞進了可回收垃圾桶。
&esp;&esp;馬素雅正巧從廁所走出來，她抽了兩張紙巾擦手，“你也提前交卷啦？”
&esp;&esp;溫凝點頭，掏出手機看訊息，“是啊，最後一大題完全不記得怎麼寫，把原材料全抄上去了。”
&esp;&esp;視線聚焦在螢幕上，好幾條訊息在關閉飛航模式時瞬間彈出來。
&esp;&esp;“走啊，今晚一起出去吃飯啊。”
&esp;&esp;溫凝手指在手機上滑動，目光落在那幅山水畫的頭像。
&esp;&esp;“你們去吃吧，”她說，輕輕搖頭，“我要回去一趟。”
&esp;&esp;飯店的包間，胡嵐給溫凝理了理頭髮。
&esp;&esp;“還和你爸賭氣呢？嗯？”
&esp;&esp;溫凝低頭擺弄手機，聞言抬頭看了一眼溫萬松，又看看身側的母親，撒嬌著開口：“好餓，他們什麼時候來？”
&esp;&esp;“就快了。”胡嵐笑，從包裡翻出一顆糖，“吃個零食吧，小朋友送的。”
&esp;&esp;胡嵐是一名人民教師，教的小學語文，人很溫柔，深得學生們的喜愛。
&esp;&esp;剝開亮晶晶的外殼，溫凝把糖果塞進嘴裡。
&esp;&esp;腮幫子被撐得鼓起來，剛要說話，大門被推開了。
&esp;&esp;進來的是一名中年男子，身後跟了個和溫凝差不多大的男生，大概是父子倆。
&esp;&esp;“哎喲！汪書記，您可算來了！”溫萬松上前，熱情地招呼客人。
&esp;&esp;“溫科長，抱歉抱歉！路上耽擱了會兒，讓你們久等了！”
&esp;&esp;溫凝被胡嵐拉著站起來，小姑娘好奇地打量這個“汪書記”，轉而又看向他身後的男生。
&esp;&esp;這男人臉上漫不經心的，雙手隨意地插在衣兜裡，目光對上溫凝的視線，倏忽笑了笑。
&esp;&esp;終於五個人都坐了下來，溫萬鬆開始挨個介紹起來。
&esp;&esp;這是汪德業，你該喊他汪伯伯，小時候還抱過你。
&esp;&esp;很俗套的句式，溫凝實在不記得這位抱過她的汪書記，只能乖巧地喊了聲汪伯伯。
&esp;&esp;他呢是你汪伯伯的兒子，叫汪文軒，只比你大一歲。說來也巧，學的也是新傳，有機會你們倆可以多多交流學業上的問題。
&esp;&esp;溫凝再次對上汪文軒的視線，尷尬地笑笑。
&esp;&esp;學業有什麼好溝通的？都是大學生了，又不處於高中階段。
&esp;&esp;菜端上來，兩位領導湊在一起，又是喝酒又是抽菸，高聲闊談好不快活。
&esp;&esp;胡嵐靠近溫凝，輕聲詢問：“想吃哪個，我給你夾。”
&esp;&esp;溫凝還沒有開口回答母親，坐在一旁的汪文軒伸手把菜轉過來，“剛剛看溫凝妹妹夾了好幾次這個蝦，看來是喜歡吃。”
&esp;&esp;女生偏過頭看他，汪文軒笑著，手指按在轉盤上，用公筷給她夾了幾塊蝦肉放在碗裡。
&esp;&esp;溫凝接過，輕聲說了句謝謝，埋頭吃起來。
&esp;&esp;汪文軒的動作剛好被溫萬松看在眼裡，他吸了一口煙，感慨地稱讚：“你家文軒真是有禮貌啊！凝凝呀，你說謝謝了沒有？”
&esp;&esp;溫凝抬頭，蝦肉塞在嘴裡，“我……”
&esp;&esp;“說了，”汪文軒截住女生的話，扭頭看她，臉上還是笑，“溫凝妹妹說過了。”
&esp;&esp;酒過三巡，這場飯局終於在兩個半小時後結束了。
&esp;&esp;溫萬松喝了酒不能開車，於是胡嵐坐在了駕駛座上。
&esp;&esp;兩位領導還在掰扯，他們站在飯店門口，像在推搡些什麼。
&esp;&esp;“哎呀！小小心意，一定要收下啊！”
&esp;&esp;“我不要我不要，太貴重了，溫科長您自己喝就行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