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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再三檢查過自己身後的安全繩以及身上的掛鉤的狀態後,蒲千陽拉開一邊直升機的大門,在直升機的馬達轟響和其旋翼攪動氣流發出的獵獵聲響里居高臨下的俯視著被複原的與二十年前的紫金港別無二致的土地。
&esp;&esp;海風蕭蕭,月色從雲層中浮現了又隱沒。
&esp;&esp;如果不是另一邊的“怪盜祝瀟”也在月色中到達了那份周密計劃書中所寫到的一切的的話,這大概只會是一個再普通不過的,在香城的歷史上出現過千千萬萬次的夜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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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林啟年如鷹一般的目光掃視過鐵柵欄之外的一切事物。
&esp;&esp;被海風吹地貼服在地面的草,院落外蔥鬱的樹,遠處海港出入口亮著大燈的貨運發開,在天空中快速移動的雲。
&esp;&esp;沒有任何一個事物的變化能逃過他的眼睛。
&esp;&esp;而他最關心的還是幾天之前,那邊被人架出的那條軌道。
&esp;&esp;這軌道時不時就有人操縱著運輸車路過,然後在軌道的盡頭將上邊所承載的物件盡數降運下去。
&esp;&esp;那條軌道所經過的地方非常微妙,微妙到幾乎是擦著當時鷹人畫的邊界修過去的。
&esp;&esp;若不是幾日觀察下來,發現這東西好像確實是單純用來運貨的,林啟年早就讓別人把這東西砸了。
&esp;&esp;就算是日月幫修的物件又怎麼樣?
&esp;&esp;不如說,那就更要砸了。
&esp;&esp;但這種高度集中注意力的行為是非常消耗體力的,至少與他一同守崗的人是堅持不下來的。
&esp;&esp;“幾點了?”在他身邊五米開外的另一人小聲問。
&esp;&esp;與那人背向而站的另一人很明顯也心不在焉,隨即回道:“感覺快十一點了。”
&esp;&esp;“終於快要換崗了嗎,受不了啊。”問話那人粗聲道。
&esp;&esp;從林啟年的餘光裡,他看到了最開始發問那人居然開始透過交替抖腿的方式來放鬆緊繃的肌肉。
&esp;&esp;如果不是因為祝瀟,自己又怎麼會需要跟這些翫忽職守的臭魚爛蝦為伍。
&esp;&esp;但是他沒有辦法出言斥責,因為對方並不隸屬於地虎,而是從其他的地方借調過來的。
&esp;&esp;所以他只能做好自己。
&esp;&esp;又過了一段時間,幾聲長短不一的哨響宣佈守衛人即將開始進行換班交接。
&esp;&esp;來接替林啟年位置的是一個女人,也是後來的林啟年夫人,曾經地虎的三把手。
&esp;&esp;三把手看著林啟年擰在一塊的眉毛和下壓的嘴角就大概猜到之前發生過什麼了。
&esp;&esp;“別想太多。”她把林啟年的武裝依次接下來然後裝配到自己的身上,“特首這是在給我們機會。”
&esp;&esp;林啟年低聲回:“知道的。”
&esp;&esp;“知道就好。”三把手轉身站在了林啟年之前站著的位置,然後送了他一個寬慰的微笑,“帶著別人的份兒集中精力站崗還是很累的,趕緊去休息吧。”
&esp;&esp;望著林啟年的背影,她說:“過了今夜事情一了,地虎可以東山再起。”
&esp;&esp;林啟年信了。
&esp;&esp;祝瀟沒信。
&esp;&esp;聽到這三把手的話,在一牆之隔的地方已經藉著邊角換防的空隙潛了進來的祝瀟用口型無聲地回答:“東山再起?想得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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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保險櫃裡的東西是最容易被人惦記上,反而是被扔在桌上的東西才會被別人忽略。
&esp;&esp;當年的香城特首深諳這個道理。
&esp;&esp;所以在他得知一艘運這密碼機的船因為天氣原因不得不進入紫荊港停泊後,他只是安排了最簡單的防護措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