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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然而偏偏今兒個看走了眼。
&esp;&esp;但現在他已經沒有懊悔的機會了。
&esp;&esp;洪天賜怒目圓睜，一隻手去拔那根帶著金屬尖刺的腿骨，另一隻手去掐柳崇文的喉嚨。
&esp;&esp;“大！啊！椅！”他用漏風的喉嚨嘶吼道。
&esp;&esp;他的發音太過於模糊，以至於那兩位黑衣保鏢根本沒聽懂這指令是什麼。
&esp;&esp;趁兩人分心之時，厲若水當即一個翻身隨後一腳踹上了一人的胸側。
&esp;&esp;落力點與不久前柳崇文所教授他的位置一分不差。
&esp;&esp;“他說的是，都打死。”
&esp;&esp;隨後踏又是一記肘擊正中另一人的腹側。
&esp;&esp;“我都聽出來了。”
&esp;&esp;雖然兩下偷襲都得了手，但厲若水畢竟也是個勉強學了三招兩式的新得不能在新的菜鳥。
&esp;&esp;或者說，剛剛這兩下能擊中對方都是上天保佑了。
&esp;&esp;於是他沒有補刀，而是奔著不遠處糾纏在一塊的洪天賜和柳崇文而去。
&esp;&esp;洪天賜要死，也只能死在自己手上！
&esp;&esp;因為我是吳芸的兒子。
&esp;&esp;因為是我幫柳崇文拿到的僅剩一張的票！
&esp;&esp;因為我是厲小老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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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柳崇文畢竟之前與那位元犬纏鬥了相當長的一段時間，此時整個人被形容為燈枯油盡也毫不為過。
&esp;&esp;可是儘管如此，他也沒有倒下。
&esp;&esp;他的雙手死死地攥著那根腿骨，對抗著洪天賜的向外推的力量，儘可能地向那血肉的深處刺去。
&esp;&esp;深一點。
&esp;&esp;再深一點。
&esp;&esp;然而洪天賜那扼住他咽喉的手也在不斷髮力。
&esp;&esp;重一點。
&esp;&esp;再重一點。
&esp;&esp;兩人一老一傷，在對方的攻勢下，生命的流逝速度幾乎一致。
&esp;&esp;所以現在比的就是意志力。
&esp;&esp;誰怕死，誰先死。
&esp;&esp;混合著從齒縫間滲出的血絲的津液從柳崇文的嘴角滑落，沿著下頜線淌到了洪天賜的手上，手上的力氣也鬆了幾分。
&esp;&esp;洪天賜以為自己勝利在望，便爆發出最後一絲力量，試圖將面前這居然敢傷了自己的卑劣鼠人送進地獄。
&esp;&esp;然而下一秒，那根腿骨卻再次發力，徑直將他的喉部捅了個對穿。
&esp;&esp;原來是厲若水趕到了。
&esp;&esp;他從柳崇文的手裡接過了腿骨，也接過了這最重要的任務。
&esp;&esp;那兩名黑衣保鏢緊隨其後。
&esp;&esp;這次他們根本沒有再給厲若水和柳崇文任何反抗的機會，非常乾脆地把兩個人放倒，並四條臂膀全部卸了下來。
&esp;&esp;那洪天賜的喉嚨被腿骨戳了個拳頭大的口子，但人竟然還精神著。
&esp;&esp;他躺在地上，用雙手勉強合攏了自己垮在外的筋肉面板，暴怒道：“殺了。”
&esp;&esp;這次的命令非常清晰。
&esp;&esp;那兩名黑衣保鏢徑直朝著厲若水和柳崇文走去，順便從他們的小臂位置抽出了開了刃的匕|首。
&esp;&esp;厲若水在人生的最後時間轉過頭對柳崇文滿含歉意地說：“對不起啊，搞砸了。”
&esp;&esp;柳崇文還以一笑，輕聲道：“不怪你。”
&esp;&esp;然而兩個黑衣保鏢原本流暢的動作凝滯了一下，隨後兩人依著慣性齊齊地向前方的地面倒去。
&esp;&esp;兩具魁梧的軀體就那麼重重地砸在了木質地面上，再無生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