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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江湖上沒有吳芸,只有祝瀟。”祝雲宵回答道。
&esp;&esp;這話怎麼說?蒲千陽記得剛剛他才說過,自己的手法都是吳芸教的。
&esp;&esp;“真說起來,祝瀟還算是我師兄。我們各論各的。”
&esp;&esp;什麼我管你叫哥,你管我叫兒的混亂關係。
&esp;&esp;不過既然祝雲宵還能開玩笑,看起來他的精神狀態應該還不錯。
&esp;&esp;“他們倆具體怎麼認識的,我還真不是特別清楚,只是從別人嘴裡聽到過一些訊息。”
&esp;&esp;“比如,要不是吳芸那張臉太勾人,祝瀟好好一個大學生怎麼可能放著國企的鐵飯碗不要,去了香港那種鬼佬地。”
&esp;&esp;“又比如,就算是個端盤子的女的,在那種場合又能幹淨到哪去。”
&esp;&esp;“祝瀟倒是不在乎,他是真的很愛吳芸。”
&esp;&esp;“有多愛呢?”祝雲宵抬起修長的手指敲在了桌面上,彷彿這樣可以幫忙理清思路。
&esp;&esp;從拇指輪到小指,又輪了回來,他終於找了個合適的比喻:“有人想上岸,又捨不得魚獲,就得有人下海。所以吳芸上了岸,祝瀟下了海。”
&esp;&esp;“祝瀟是有天賦在身上的,像是吳芸要練幾個月的手法,放在他身上三天就出師了。”
&esp;&esp;“也許天生他就該吃這碗飯。”
&esp;&esp;“像是吳芸,手法雖然算是上乘,但因為是個女的,最終還是爭不過別人。”
&esp;&esp;“祝瀟長得帥,手法好,談吐不凡知進退,還下的一手好圍棋,高雅極了。很快就在那種地方大放異彩,獲得了提攜。”
&esp;&esp;“但這飯又不是什麼好飯,早晚有一天得全吐出來。”祝雲宵冷笑一聲,“所以有一天,祝瀟就消失了,人間蒸發,再也沒出現。沒有人知道他去哪了,去幹什麼了,包括吳芸。”
&esp;&esp;隨後祝雲宵主動把袖口翻到了上臂,露出了內側的紋身,“至於我身上的這個圖案,是他臨走前一天找人給我紋的。”
&esp;&esp;“說是隻要有它在,我打一電話可以換三個願望,也可以換一條命。”
&esp;&esp;所以那一次的迴圈中祝雲宵才能叫來直升機帶齊偉承去醫院。
&esp;&esp;“可現在看來,它倒是在跟我討債。”祝雲宵把袖子放了下來,“只要我帶著這個紋身一天,就沒辦法像一個普通人一樣生活。就算我從不踏入任何的賭場也一樣會被麻煩事找上門。”
&esp;&esp;蒲千陽越過桌面拉過他的手臂,把袖子重新挽了回去,仔細觀察了一番這個圖案。
&esp;&esp;用拇指在祝雲宵的面板上摩挲了幾下,發現這真的是紋身後,他抬頭問道:“有考慮過去給洗掉嗎?”
&esp;&esp;“我問過,還問過很多家,都說洗不掉。”祝雲宵搖搖頭,“說是這種墨水非常特殊,就算用其他的深色墨水紋上其他的圖案去覆蓋,它也依然會浮在最上邊。”
&esp;&esp;這圖案說大不大,說小也不小,關鍵是其中密密麻麻的畫了一堆不明所以的符號在上邊。
&esp;&esp;祝雲宵還想接著之前的話題繼續說,卻被蒲千陽打斷了思路。
&esp;&esp;蒲千陽發現剛剛被自己摩擦過的文身此時已經泛起了紅色,便問:“疼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