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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異世界下第一場雪的時候我遇到了一個人。”陳桐易有些喘的說,時不時咳嗽一下,撥出的氣瞬間結成白霧,被雪花和他的臉打散。
陳蘭蘭睜著大眼睛好奇的問:“男的,女的?”
“男的男的!”陳桐易沒好氣的說,他這會狀態不好,不喜歡別人這麼打斷他。
“哥,剛才打電話那個是嫂子麼?”
“什麼嫂子,上午我問她,她還說不喜歡我!”陳桐易咳嗽了一聲緊了緊毯子。
“啊~她不喜歡你還這麼管你做啥?”
“我哪知道,她一吼,我就不知道為什麼害怕,別提了,誰知道她這麼兇,以後陌生的電話不能接!”
“那她的電話還接麼?”
陳桐易嚥了咽口水,然後想了一下說:“我可能有事接不了,到時候你幫我接,疼妹妹千日,用妹妹一時,交給你了蘭蘭!”
陳蘭蘭跺了跺腳:“哥,你不能這樣,我也有點害怕她,我感覺除了我媽,我最怕的就是她。我不管,你自己接!”
“你哥,是個病人,咳……咳咳,咳咳!”
陳蘭蘭看著陳桐易一直咳嗽的樣,癟著嘴,給他順了順氣。
“那好吧。”
“要不,她打過來,我直接關機也行!”
“我也覺得這樣行!”陳蘭蘭接著一喜。
果然有臥龍的地方必有鳳雛。
進超市一大圈後,陳桐易方才感覺自己胸口舒服些,手中摩挲著的魂戒,想到了一些穿越的事。
第一年他的生活經歷的相當差勁,因為沒有腰牌也沒有什麼可以證明的信物,他先是被當成黑戶和盜匪,然後因為衣著不同和說話怪異,他又被當成外邦的碟探。
陳桐易原以為會被嚴刑拷打,結果他因為長得俊秀被官牙勾結秘密的賣給了一個大戶人家。
然而生活並未因此改善,他穿越時只是一個剛出大學的畢業生,心智也不夠成熟,對付那裡面的老油子讓他吃盡了苦頭。
呆了將近一年的時間,在一個飄雪的寒冬,府裡的人都窩在室內,陳桐易藉機逃了出去。
他越跑越冷,最終倒在了雪地裡。
起初陳桐易以為自己穿越到了過去,然而並不是,只是和古代相似而已,歷史上在唐末斷流。
再次醒來的時候,他躺在一個農戶的家裡,嘴裡發苦,裡面只有一個臉面深邃的人,頭髮黑灰,看不出年紀。
土面的地板上油黑油黑的,那人坐在一團篝火邊上盯著燒的滾燙的湯水。
陳桐易有一瞬間以為他來到了地獄,仔細一看只是那人長得比較醜罷了,約莫五六十歲的年紀,滿臉的滄桑,眼睛裡只有火光。
這人在陳桐易醒後說的第一句話是:“要不是老頭子我,你的肺子怕是要凍爛了!”
陳桐易仔細尋思了一下,才知道這人說的肺。
立馬就道了謝,但是那個人直接冷冷的笑了笑,又問陳桐易的身份。
關於身份的問題他也編好了,說自己是一個大戶人家的下人,外出遇到了牙人把他打暈了。
陳桐易也是後來才知道這是人販子的意思,後來他趁這牙人不注意,然後逃跑了,結果找不到回去的路。
他當時一直循著山跑,他知道如果不跨過那座山,自己的下場就不好說了,因為吸入了太多的冷氣,所以他的胸口便開始疼,直到吐了一口血後倒在了雪地裡。
這人又問陳桐易回不回去,他搖了搖頭。
老頭接著奇怪的笑了笑問陳桐易怕不怕吃苦。
這次他猶豫一下,還是搖頭。
老頭滿意的點點頭後,告訴陳桐易他姓張,別人都叫他張老頭,他大兒子戰死了,小兒子和婆娘被土匪一塊殺了,只剩下他和重病的二兒子相依為命。
但前幾日官府來徵兵,老頭嘲弄的說他這把老骨頭也得上戰場了,二兒子在那第二天也病死了。
說這話的時候,張老頭的眼睛半眯著,眼神空洞,看不出什麼表情變化,就像是在講一個尋常的故事一樣。
然後張老頭掏出了一個腰牌給陳桐易,最中間的是兩個黑色的大字,張二,邊上小字是居住地址,寫著東路青州漠城張家村。
戶籍改革,張二入籍時已經病的沒有人樣,身形上和陳桐易差不多。
張老頭讓陳桐易當他兒子,陳桐易想也沒想就拒絕了。
張老頭又是笑,笑的咳嗽,只是陳桐易感覺這張老頭笑得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