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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後找到那隻頭顱，往脖子上一按，一隻眼珠子朝天，一隻眼珠子朝地，上下一轉，終於來到中間。
&esp;&esp;他嘴巴歪斜，好似中風病人一般，口齒不清道：鎮邪符!快給我!
&esp;&esp;涎水連連，流滿了下巴。林先生顫抖著身體從那堆碎步中爬出，露出赤裸而臃腫的後背，其中似乎刺著幾個圓形圖案。仔細看去，那些圖案彷彿有了生命似的竟然在動。
&esp;&esp;殺了他!殺了他!紙人姑娘櫻桃小口唸叨不絕，林先生後背上的刺青也張著嘴巴動個不停。
&esp;&esp;齊宣看了片刻，這才意識到似乎是那些刺青在操縱紙人。一張臉對應著一位紙人，刺青說一句，紙人說一句，刺青一皺眉，紙人也跟著皺眉。
&esp;&esp;人面瘡她忽然想起曾經看過的書上介紹過這種東西，人身上無端長出他人臉龐，能吃能喝甚至能說話。現代醫學解釋這可能是寄生胎的一種，可以一刀切除，剝離開來。
&esp;&esp;不過是寄生蟲罷了。
&esp;&esp;林先生搖搖晃晃站起身，僅剩的衣物盡數剝離，露出腫脹赤裸的身體，只見他身上寸寸面板上都生滿了人面瘡，或大或小，或老或少，他們的嘴巴一張一合，像是養在水裡的金魚正在發出無聲的嘶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