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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許繡淵點點頭,她確實要去為父母求個平安,順道罵一罵這天道不公,為何讓她在這般年紀就失去父母雙親,失去一切。
&esp;&esp;李媽媽說,家裡僅剩的錢已經撐不了多少時日。這些年她們一老一小何以過活?一開始是變賣家裡的桌椅板凳,然後是那些線裝書,再到如今,所剩無幾,也賣不了幾個錢。
&esp;&esp;一念及此,許繡淵湧出幾滴淚,面無表情地看著那片湖,本不打算在此地了結,也許正應該在這裡結束。
&esp;&esp;許是察覺到她的情緒不佳,戴先決如滔滔江水般說起自己在外地求學時的見聞。他 悲嘆這世道不公(中)
&esp;&esp;接下來的幾日,戴先決每日都上門來,要麼送來一隻雞,要麼送來幾隻新鮮瓜果。李媽媽笑得合不攏嘴,許繡淵心下清楚,臉上總是紅彤彤的。
&esp;&esp;這天,他們提前齋戒沐浴,準備好了上香用的東西,結伴往山廟裡去。這是一間挖空山石修建而成的廟宇,連上屋簷高不過三米,大門很矮,許繡淵正好可以透過,她站到正殿,看著戴先決歪著頭仍然沾了滿腦門的蜘蛛網。他低下頭,請她幫忙。
&esp;&esp;在神像面前,她強忍著心頭的噁心,仔細地捻去那些佈滿蟲卵的蜘蛛網。
&esp;&esp;弄好了。她拍拍手,看見戴先決眼睛裡的溫情幾乎要溢位來,忍不住也紅了臉,別開頭看向蓮花座上的神像,咦,怎麼斷了?
&esp;&esp;神像龍頭人身,卻攔腰斷裂,下半身只用一根圓木支撐,作為腿腳。
&esp;&esp;這龍神鬚髮飛舞,目光炯炯,可見雕刻十分用心,怎麼會斷了呢?許繡淵問。
&esp;&esp;戴先決說起一樁往事來。
&esp;&esp;三十多年前,本地人信仰邪神,得了庇佑,於是毀掉原本的山神廟宇,改為供奉邪神所用。不久後,天譴到來,這裡的村民一個個活得人不像人,鬼不成鬼。有些人清醒過來,重新找回被毀掉的山神像重新供奉,虔誠至極,這才得以保留一支血脈存活至今。
&esp;&esp;這神像是刻意保持如此的,用以警告下一輩的人們,記住這一樁血的教訓。生死存亡,就在一念之間。稍不留意,就會墜入魔道。
&esp;&esp;戴先決說話時神采煥然,許繡淵看得呆了,就連他握住她的手也未察覺。
&esp;&esp;嫁給我吧,好不好?戴先決的眼睛在半明半暗的廟裡顯得生氣蓬勃,他直勾勾地看過來,許繡淵也無法移開視線,就這樣膠著了片刻,他的吻落了下來。
&esp;&esp;他們在神明面前許下誓約,此生不相負,不相離,除非生死之別。
&esp;&esp;婚期定在戴先決返校之前,她披著一身紅嫁衣,第一次踏進他的家門。
&esp;&esp;沒有繁雜的禮儀,沒有紛亂的親戚,他們簡簡單單辦了一場婚禮,登記成了夫妻。她將老宅裡僅剩的書籍收整成箱,作為嫁妝帶進了戴家,她滿心歡喜,想著戴先決若是知道這些書的存在,一定會十分高興。
&esp;&esp;婚禮當夜,他們喝了交杯酒,蓋上鴛衾被,一夜春風度。次日一早,她昏懶懶起床梳洗,發現裝嫁妝的箱子不知被誰開啟,翻得亂成一片。她視若珍寶的古書散落一地,上面留下半個小腳印。她想到了戴先決的母親她的婆婆。
&esp;&esp;一大早,丈夫已經下地做活,直到中午才帶著滿身淤泥回家。婆婆端上一葷三素,刻意將那盤板栗燒雞放到先決面前。先決笑了笑,推到她面前。
&esp;&esp;繡淵,你嚐嚐媽的手藝,看看習不習慣。
&esp;&esp;繡淵吃了一口,忍不住皺起眉,抬頭對上婆婆那雙三角眼,她硬生生吞下這塊鹹得怕人的雞肉,笑著誇讚了幾句。
&esp;&esp;婆婆這才笑了,吃了一大口青菜,口齒不清道:哎呀,原以為你吃不慣呢,我們家口味重,你是不知道啊,我們都是做慣苦活的人,不吃鹽沒力氣,是不是啊兒子?
&esp;&esp;先決笑了笑,趁著老母親去盛飯時才悄聲安慰:媽媽手藝就這樣,回頭吃不慣我們就帶著食材回老宅子裡找李媽媽一起吃。